6.26.2017

【30天寫作挑戰】Day29:Producer

命題:一個很重要的人突然人間蒸發也沒有人記得有過這個人,只有自己記得的故事

「有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消失了。」Noel那天在廣播的生放送上,這麼對主持的DJ說。

「我在找他,他是我的製作人。」

在廣播播放不出的畫面中,留著一頭淺灰色長髮的混血青年,正在把雙手從容地疊在他的膝蓋上。衣服上的刻著薔薇花紋的紐扣因為撞擊到扣在衣服上的鎖鏈而叮呤作響,他對有點反應不過來的主持人報以一個體諒的微笑。

他嘗試著解釋,用他一向不太擅長的措辭,把聲音控制在平穩的狀態,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或者一段樂理,聲音從容得似乎有點虛假。

他這麼說著。

「準確來說,他像是老師一般的存在吧?『沒有他或許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這樣的概念。總之,在他失蹤之後,我一直在找他。」

搖滾樂隊的主唱那灰藍色調的眼睛忽然閃過了一絲笑意,不帶歡愉的笑意,帶了那麼一點無可奈何的意味。其實他不止一次在廣播訪談裏面這麼笑過,這樣的笑容或許只是沒有意義的面部表情,或許只是想掩飾一些難以言喻的情緒。他的心裏沒有什麼固定的答案,他就是想笑了,但他方才談起音樂時眼睛中亮起的光芒卻在這麼一瞬間黯淡了。

大概DJ也不懂怎麼反應,只好追問了一個毫無技巧可言的問題。

「能告訴聽眾們,你想找的製作人的名字嗎?」

「Revo。」

青年這麼說道。

「我找他已經找了10年了。」

引擎的轟鳴和空洞的風聲鋪天蓋地襲來,淩晨一點的鬧市街頭總能看見幾個飆車族呼嘯而過的身影。儘管城市裏的人大部分已經陷入了沉睡,但是遠處的平房總能看見那麼幾點燈火在頑強地燃燒著光芒。

世界上還是會存在著夜行的人,Noel覺得自己就是其中一員。

在車上的時候他大多數時間都陷入了沉默,玻璃車窗上的倒影映著他眉頭緊鎖的發愁臉。市藏說這麼一張臉他已經頂了十年了,每一次深夜廣播完結之後Noel幾乎都擺出了這麼一副像是超然脫俗的表情。

「再這麼下去你真的很容易長出皺紋。」經紀人這麼說著,換來了搖滾青年一個無聲的白眼。

車子開上了高速公路,眼睛能夠觸及的地平線恍如被潑了濃墨一般深邃,Noel換了一隻撐住下巴的手,眨了眨有點發紅的眼睛。

大概是眼睛酸了他才覺得眼眶似乎濕濕的,Noel並不想承認這是由於黑色讓他聯想到了什麼。於是乎他在市藏開口前就從大衣的口袋翻出了眼藥水,往自己的眼睛瘋狂地撒。

當了十年的經紀人,默契讓市藏大抵是懂他在尋思些什麼的。但經紀人卻依舊只能張了張嘴,尋思苦想地從詞窮的腦袋裏挖出了這麼一句話。

「回去好好休息。」

Noel「嗯」了一聲,又露出了那種寂寞的笑容。他知道,就算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他和這個世界依舊還是有著那麼一道無法跨越的代溝。

其名為「Revo」。

Noel覺得或許世界從那一天開始就已經被某種存在改變了也說不定,就在那個全年無休穿著黑色長大衣的身影在自己面前瓦解的那一天開始。

他沒有能力挽回消失的製作人,他能做的就僅僅是從墨鏡後面的眼神讀到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還有那片帶著弧度的雙唇中勾勒的一句話。

「我在時空的盡頭等你。」

他聽不懂,也沒等到。

仿佛從那一天開始他的世界就岔出了另一條平行線,一個沒有「Revo」的平行世界。無論是市藏,還是曾經共事過的所有人,都幾乎同一陣線地站在了失憶的行列。

「你沒有製作人啊。」

他不信,於是他發了瘋地把首發的新專歌詞本翻了透底,在Producer的一欄小小的字上看見再也熟悉不過的名字。

「Noel」。

並不是「Revo」。儘管他把自己的眼睛揉出了紅筋他也只能在歌詞本找到自己的名字,樂手的名字,唯獨他的製作人,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於是年少輕狂地他不信邪,他一次又一次瘋狂地翻查他和製作人之間能夠保存的記錄,或許是歌譜的初稿,或許是簽訂過的合同,或許是某些雜誌的訪談,但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接受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真的消失了。

無影無蹤,連一個足跡也沒有留下。

或許某種聯繫還是有的,不然為什麼唯獨他沒有身陷在失憶的隊列中?仿佛就只有他是這麼頑強,這麼不服輸,非要在這麼一個沒有「Revo」的世界裏保留這麼一個存在。

市藏曾經一度擔心過他,在那雙堅定不移的眼眸之下也只好選擇妥協。於是Noel開始了追尋,一追追了十年。

他學會了隱忍,嘗試不再為了某個黑衣人的消失把所有失控的情緒波及在其他人的身上;他學會了多愁善感,固執地把所有的聯繫全部寫進他的歌曲裏,固執地用屬於他的方法把Revo留在了這個世界。

某一天Noel在個人網頁多添了那麼幾行需要反白才能看見的短句,署名是「Revo先生」,他看著那些製作人曾經對他講過的話,忽然笑了,忽然又哭了。

這麼一個伎倆用了許多年,直到「Vanishing Starlight」成立十週年的前夕他把個人網頁關閉了,連同那些他曾經執意要保存的數據一併投入了電子訊息的廢墟之中。

Noel的指尖從鍵盤上的「enter」移開時,抖得比任何時候也要厲害。

從此以後他甚少在別人的面前提起他曾經的製作人,仿佛他終於也加入了失憶隊列的其中一員,成為了這一個平行世界裏面的其中一員。

或許只有他自己明白,他跟這個世界的代溝,還是存在的。

+END+

6.22.2017

【文繪合作】Giokko vs 阿琛

這次很高興能夠邀請到 @阿琛_碎玉片子也要献上心脏 和我做一次文繪雙人問卷!各種互抱大腿蹭糧我寫得超開心的>W<

也謝謝琛琛這麼喜歡我的文章,之後的連載也會再接再厲的!(雖然已經像某KM氏那樣花式拖稿((畫外音:「拉下去砍了。」


因為問卷中某些高能所以這邊也要打打高能預警。

+問卷腐向有,冷CP有,意識流開車也有

+雖然沒有明寫角色名字但覺得還是很明顯所以先蓋個頭盔利申利申

+文末會將文手部分的文字複製貼上一次,如果在長條看不到字的親們可以拉到最後的部分去讀讀看w





【文手部分】



1.描述自己

「叮呤——」



咖啡店的門鈴隨著玻璃幕門被打開而晃動出清脆俐落的聲音,

讓死氣沉沉的夏日多了一份清新。



踱步而入的女生穿著仿佛不是這個時空古洋裝,

蕾絲長裙的下擺劃過室內陰涼的空氣,短靴踩過木製的地板,

搖曳出悠長哼唱。



古銅色的雕花吊扇吹亂了她的長髮,白的近乎月色的髮絲卻明顯

的多了幾縷橙金色的挑染。茶几的另一邊的傳來了詢問的聲音。

眼鏡後那抹湖水藍泛起了笑意,說那只不過是個詛咒。



2.描述搭檔



「叮呤——」



她把過長的劉海撥到了視線以外,

眨了眨眼睛尋思下一個目的地到底該去哪裡?

只不過托著腮看向了陽光燦爛的街外幾秒以後,

她毅然放棄了到太陽底下暴曬的自殺式行為。



她要等的人一直很顯眼,一看就會認出來,

這是她認定的。如果別人將她形容為一首黑夜中的搖籃曲,

那麼她要等的人大概是古典的華爾茲。



鈴鐺的聲音將人帶到她的面前,

她忍住了跳起來瘋狂打Call的衝動,

露出了這個炎炎夏日以來第一個微笑。

或許別人看不出來,其實她還是很愛笑的。



3.搭檔喜歡畫什麼



「喵……」黑貓打了個哈欠,

扯了一下青年的衣擺,

向對方擺出了用手指著自己嘴巴的動作。

灰髮青年扭過頭,

沉默著繼續回到自己的混音世界裏。

貓怒了,於是輕巧地跳上了青年的桌面,

把他的手機狠狠掃到了地板上。



製作人說:「今天的工作室,依然很熱鬧呢。」



↑貓是必要元素↑



4.喜歡搭檔畫風的地方,並形容



←超↓喜↑歡琛琛的手繪

畫面很乾淨,有種能夠療愈到心靈的感覺

印象深刻的是畫有一張畫伊莎的圖

細節畫得超美構圖超級有詩意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琛琛的畫

應該是「樹苗」

或許還沒有千年大樹那樣茂盛

但擁有超多未知的可能性

琛琛加油!▼U▼))b



5.為最喜歡的圖配一段文字




洋蔥兔忽然抬起頭看向了上方,

吸引牠注意的是從牆頭另一邊伸出來的一小枝淡粉紅。

風拂過鎮上的小巷,幾瓣淡粉在牠的眼前飄落,

緩慢卻輕巧地落在牠的鼻尖。

濃烈卻清新的香味包圍了牠的思緒,

從來沒有人提醒過牠,但他還是察覺到了

這個異世界,

也迎來了開花的季節了呢,

不知道在似是而非的地平綫上

是否也開著漂亮的花兒呢?



6.用最擅長的方式寫一段文字給對方




那些在夜晚的屋頂上起舞的人們是沒有腳步聲的,

就像是極力避免驚擾到沉睡的世界一樣,

他們的舞步像蟄伏的貓,像點水的蜻蜓,像無聲滑翔的鷹。

當孤高的王在城鎮的制高點向下俯瞰時,

他看見了煤油燈拉出的星河晃似整個國家的命脈,

生生不息。

他也看見了在陰影中湧動的暗流,

正在翻湧出帶著毒素的黑影向他逼近。

他笑了,嘴角彎出冷艷的角度。

他說。

「就算如此,你還是不適合當一個殺手。Revo。」

--Assassin's Creed :Horizon《屋頂上的華爾茲》



7.把上題再做一遍,角色互換

畫不出俯瞰的Galassia只好畫一個正面的Galassia



































8.最不擅長的方式寫一段文字




一抹鮮明的墨綠纏上了他的指尖,

從纖細的手腕繞到了頸後

恍如低聲吟唱的到底是布料在榻榻米上婆娑,

還是從喉結深處隱沒的低吟?

分不清。

只知道濃香在夜裏開出了妖嬈的夢境,

他忽然就不想就此醒來。

他的世界本就比平常的人昏暗了一個八度

當雲霧繚繞,他覺得他更加什麼都看不清了。

帶著倒刺的藤蔓纏上了支架,

墨綠的葉小心翼翼地,

捧著那一朵開得羸弱卻燦爛無比的薔薇。



 喬子:「我寫不下去了……」(吐血)



 最後點名的部分就不寫啦

 因為絕對會被取關的!

 就這樣……

 嗯……

6.08.2017

【30天寫作挑戰】Day28:精神病態

命題:寫一個精神病態到讓人覺得可怕的地步

+Undertale
+W.D.Gaster

「過於沉迷去追逐這種東西的話,會墮入不得了的幻境哦。」

「啊……不過是G的話,應該有辦法會逃出來吧?」

「嗯哼,不過也說不定呢。」

+++

某年某月某日,某個人這麼和W.D.Gaster說過。

於是半信半疑的他果然看見了,那個人所說的幻境。

就在他把決心提取的實驗進行到了三分之一的時候,他的眼睛被某個幻境捕抓了,就像狩獵者吞噬獵物一樣快很準。

那是一個漆黑的世界,就如同字面所說的一樣,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Gaster伸出手摸不著邊際,他的腳板也踏不到地面,這一個空間,沒有聲音,沒有光芒,沒有生命。

他嘗試探索抵達更加深入的地方,卻又好像原地踏步一樣沒有絲毫移動……不,他連自己是否在動也不是很清楚,畢竟這個世界不存在任何物理狀態,包括他自身。

於是無數問題在這時湧進了他的腦殼,源源不斷地,如同雜訊在腦袋中爆炸一般,他頭痛欲裂,卻合不上他的眼窩,甩不動他的手臂。

幻境一直持續到他終於聽見Sans的聲音為止,唯獨這個懶骨頭的聲音有種穿透力,仿佛不收時空物理的限制,直接打破某種他看不清的規則。

他回過神來發覺手上的試管還在,清澄透明的液體等待著下一次化學反映。Gaster抬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下午六點零六分。

他原來他不過進入了那個幻境幾分鐘的時間。

能夠逃離那裡或許是好事。Gaster這麼想。實驗途中走神並不是一件可以自豪的事情,他咂了咂舌,同時避開了Papyrus投遞過來的關愛目光。

「Dark,Darker,Yet Darker。」

那天以後Gaster發現自己不管怎麼寫都只能寫出這樣的筆記,從紙張到電腦記錄,密密麻麻寫滿了這麼一個單詞,重複又重複,仿佛有什麼在壓迫他的大腦,讓他除了黑暗就什麼都想不起。

然後他習慣了,他接受了。這從他第一次進入幻境之後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Sans說他的氣色不太好,Papyrus開始躲避Gaster的目光。

他安慰自己,他快找到答案了。

沒有人知道Gaster口中的答案是什麼,或許根本沒有人關心這個問題。大家只是說他在追逐什麼過於危險的東西,或者是想從什麼東西的手中逃開。

追什麼?

逃什麼?

他覺得他早就忘記了。

旁人看向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撲溯迷離,他開始暴躁易怒,開始自言自語;他會把所有試管從實驗桌上往地板掃,也會忽然抱頭痛哭不理任何人。

除了Sans。

那一把擁有穿透力的聲音能夠讓他瞬間停止下來,安然沉睡。

Gaster能夠看見幻影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從一分鐘,到後來的幾個小時。他漸漸開始覺得那個空間很安靜,至少Gaster能夠在這裡逃離大多數人的責難和壓力,他忘了某個時日有人給過他警告,於是他忍不住依賴起這一種暗。

他果真沉醉於此。

後來連Sans的聲音他也聽不到了,他笑著說了一句「Interesting。」,就再也沒有回去那個色彩斑斕的世界中。他永遠都回不去了。

+++

「Sans,你覺得這樣對G真的好嗎?」

「不,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

不過這或許是讓Gaster能從折磨中解脫的方法吧。

6.02.2017

【Revo日常小品文】瓶頸



錄音室的燈光夜闌人靜之時依舊閃爍著活力,擦得發亮的吉他和骨架安靜地窩在角落,等待主人再一次拿起它們奏響樂章的一刻。

玻璃幕後,Revo剛剛才把耳機放下。剛剛一小段試錄效果還不如理想,到底欠了什麼呢?一時三刻他說不出,但或許是出於直覺,他在樂譜上多添了幾筆,沒幾秒後他乾脆把整段譜面刪除了,改成好幾個連音。

他通常是工作室裡面最晚一個離開的,因為這樣當他抬起頭看見本來不會預想出現的人的時候,墨鏡後面的眼神略顯驚訝。只不過,站在他面前的某作家似乎比他還要驚訝。

「你怎麼這個時間出現?」

「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兩人有默契地同時發問,愣了幾秒後兩人同時忍唆不禁地笑出了聲。

前幾秒其實Revo還沒沒搞懂革命先生的問題,直到他舉起手拉過椅子讓對方坐下,一抹突兀的白色撞進了他的眼裏,他才記起來,今天沒穿黑的。

Revo記不起來自己是多久沒有換過衣服的色系了,大概是成為了「國王」之後?儘管Linked Horizon成立以來他形象是變換了好幾回,卻也是離不開深色的配搭。白色襯衫?紅色T-shirt?帶著針織帽還穿得像個平民?別開玩笑了?要是出廣播的話他還不是得全副武裝麼?他的眼珠一轉,總算想起來了今天其實沒廣播又熱得很,他才從衣櫃的深處翻出了那麼少數一套淺色系的衣服、

他忽然笑得像個孩子。「別人看我穿成這樣是要給錢的,今天算你免費。」這麼一句話,換來革命先生從塑膠袋翻出來丟給他的一大袋Ma’am。「省點吧你,還要錢。」

Revo撕開了一包餅乾,墨鏡後的眼睛委屈得像個孩子。

「遇到瓶頸了?」作家把下巴靠在了電腦椅的椅背,雙手抱著它轉向了Revo的方向。

儘管戴著眼鏡,革命先生的眼睛還是很尖的。

「嗯。」戴著墨鏡的作曲家咬著餅乾,用同樣的姿勢抱著椅背換了一個方向。

儘管出道已久,音樂家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會這麼坦誠。

五線譜上淩亂的線條和筆跡,仿佛在告訴燈火這是一個遲遲未曾出生的孩子,距離它的面世,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只是一點點,但卻足夠稱之為「阻礙」的那麼一點點。

創作的思路一旦被打斷,想要將其鏈接比起攀山更加不容易。那麼……

「那麼換個心情如何?」文豪這麼說道:「好久沒有聽你彈吉他了,隨心所欲地彈。」

Revo撲哧地笑了,然後就真的離開了椅子抱回來一隻木吉他。沒有名牌廠商的木吉他,只有淡淡的木頭的紋路,和他今天的衣服一樣,摸不著邊際沒有任何拘束。

「想聽什麼歌呢?我親愛的文豪?」

「隨便你,你喜歡怎麼彈就怎麼彈。」

「好吧。」

於是他閉上了眼睛,就這麼摸索著第一個音符。

於是弦在他的指尖之下抖出了第一個音符,音符出現了之後旋律自然而然就出現了,一切仿佛只是一個本能,不需要他經過大腦思考,只要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吉它的六條弦,那麼共鳴器就會為他帶來最適合的旋律。

剛開始不過是《Ark》,再也熟悉不過的曲子。Revo只不過把速度調輕快了一些,讓本來說著悲戀故事的曲子多了那麼一分夏夜的味道。靴子的頭打在瓷磚上,幫他把節奏又帶快了那麼一些些。

間奏不如來點變化吧。他這麼想著。

於是旋律就變了。

錄音室裏面傳出了一段新的旋律,來自於深夜裏某個作曲家即興大法的改編。帶了那麼一點寂寞的味道,帶了一點海邊的味道,又帶了那麼一點浪跡天涯的味道。

Revo的嘴角泛起沒有忍住笑意。

手指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宛如流水般的演奏。但他換了一首曲子,換成了那一首沒有真正完成的曲子。前奏,這裡應該還要來點風的聲音;中段,不妨加點海浪的聲音;直到收尾,他把餘音留給了羽毛飄落的那一個鏡頭,帶著留言離去的雛鷹的鏡頭。

Revo抬起頭就看見革命先生眼鏡幾乎掉在了地上。

「小生剛才不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吧?」文豪這麼說道,還沒來得及扶正他的眼鏡。

而作曲家微微一笑。

「只是彈了首歌你用得著這麼驚訝嗎?下次再彈給你聽啊。」

+End+

【瑪奇短篇】Lost Artwork in Avalon

 長期駐守在阿瓦隆門的見習騎士們,難得接到了駐守以外的偵察任務,羊皮紙卷軸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偵察的目的地是阿瓦隆境域內的居住地遺跡,那座靠近海邊的城堡廢墟,是目前由夏至組管理的區域。這個地點他們還沒有機會仔細觀察過,這是一個良好的機會,讓他們再深入這塊應許之地一點點。 艾薇琳原本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