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2017

【轉發點文2015】17.6ZuZ55Sf5YWS

*無明顯CP向,腦補請自便

*流血向注意

*紅瞳Noel身份乃虛構,與實質考究無關XP

*反白有

*謎語的話,作者稍微花了點心思OW<解謎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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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el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涉谷就和現實的一模一樣,鬧市的夜晚燈火璀璨,是他眼中那一個繁華美麗卻該死的世界。



Noel想,儘管是在夢中,他還是想毀滅這個世界的吧?不然的話,為何夢中的他會露出那樣的微笑呢?



情景像是走馬燈一般列國,他看著夢中的自己藏進了小巷的陰影中,那塊突兀的黑色區域輕易地掩藏了他的身影,也輕易地把他和外面的火樹銀花完全割裂。就像是,他從來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



“你是異端……跟我一樣……”



他想,她會有這種感覺也是對的,他不是本來就被叫異端了嗎?



然後,像是電影的情節一般,夢中的Noel閉上了眼睛,細嗅著冬日街頭那一絲細微的氣息,仿佛刺客他不是他,而是在夜間蟄伏獵食的鷹。



下一秒,他知道他找到了目標,因為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勝利的微笑。



“儘管殺吧……我的……弟弟喲。”



夜晚的空氣動蕩不安著,小巷失去了光的庇護,也讓空氣間的例子抖得更甚。但帶著薔薇花香的女人卻是黑暗如無物,鬆懈的神經沒有留言那抹殺意。



她的尖叫湮滅在她那空洞喉嚨裏面,頸間的兩個血洞在汩汩地流著血。



夢中的Noel,抹走嘴邊的猩紅,詭異地笑出了聲。



“我知道你聽見了……”



Noel從夢中醒來,額頭滲著冷汗。他拍拍依舊昏沉的腦袋,猛然間亦真詭異的腥甜彌漫在口腔中,他掩著嘴從床上衝到了浴室。



冰冷的水能把那噁心的感覺沖淡,他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凍得泛紫的嘴唇在發抖。



回到空無一人的客廳,過於安靜的環境讓他不安,於是他隨手擰開了電視機。電視機的螢幕裏,一臉冷漠的導播員在重複說著死人塌樓的老新聞,再也不想聽下去的Noel不耐煩地捏起了遙控器,卻忽然停下了動作。



他的目光釘在了插播的一則謀殺案件中,他的心一涼。



“呵。”



死者,那張驚恐的連和Noel夢裏面被殺的女人一模一样,Noel依舊能清楚的記得夢裏的她是怎樣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夢之所以為噩夢,是因為夢太過真實了。



+++



“什麼?你說你做夢夢見自己殺了那女人?”



“拜託!笨蛋!聲音小一點!”



Noel差點忍不住一巴掌呼到市藏的頭上去,白了自己的經紀人兼好朋友一眼之後,他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綠茶。



清晨時分的居酒屋並沒有多少人,加上他們所坐的位置又是最裏面的,因此市藏的驚呼倒是沒人聽的見。儘管如此,Noel還是謹慎地看了看四周,確保沒人在留意他們。



“那麼,你懷疑自己在夢中殺了人麼?”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之後,市藏便顯得冷靜了許多,他扶了扶眼鏡:“而且還像吸血鬼那樣吸了對方的血?”



“差不多就這樣。”銀髮青年遲疑了一下子,吐出了回應。



市藏沉默了幾秒,歎了口氣:“你以為你在演驚悚劇啊。”他伸出手拍了拍Noel的肩膀:“樂隊剛出道,工作壓力太大胡思亂想了吧?回去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吧。”



說著,市藏拉起椅子站起來。



“可是這夢他媽的真實得不像樣……”



市藏停下了動作。



“Noel,真的。別想太多,回去好好睡個覺。”



說著,市藏把Noel拉出了居酒屋,推進了車子內,直接把Noel送回了家。直到看著Noel進了家門,市藏才安心地把車開走。



“RevoP,您到底在玩什麼?”



從後座鏡能看見車廂內多了一個剛剛才出現的身影,帶著墨鏡的臉上掛著笑意。



“Noel,快要復發了吧?”Revo抿起唇,笑了笑。



“什麼意思?”



市藏盯著鏡子中的身影,強忍住了把車撞向行人路跟Revo來個同歸於盡的衝動。



“他的狀況,身為青梅竹馬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車子刷的一聲停在了路旁,後座上的人影已經不見了,而市藏緊握著方向盤,指關節繃得發了白。



“該死的。”



+++



那是發生在他們13歲時候的事情了。



那天市藏去探訪Noel,拉開門看見的卻是倒在一摊血中的Noel的祖母,還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拿著水果刀的Noel。Noel什麼話也沒有說,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那一刻他的靈魂不在那裡,那裡只剩下一具軀殼。



那個時候的Noel,眼睛是紅色的。



接著,Noel就昏倒了,仿佛扯線的娃娃斷了線,啪的一聲就當著市藏的面倒了過去,手中的刀哐噹一聲滾到了沙發地下。



當年的市藏應該很慶倖自己的老爸在當地有着一定的影響力,而且自己第一時間不是打電話報警而是打電話給自己的老爸,不然Noel現在應該也不會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



把Noel跟祖母送到了醫院之後,祖母被救回來了,雖然重傷卻沒有生命危險。而Noel,醒來之後對砍人這件事一點記憶也沒有,市藏也就只告訴他,他們家被入門搶劫的小賊洗劫了,祖母受了傷。



Noel沒有再問起事件的詳細,市藏也就再也沒提起過。



市藏也沒有跟Noel說過另一件事,Noel的主治醫生告訴市藏,Noel或許有人格分裂的傾向,建議他帶Noel去專科做個仔細檢查。



只是市藏既沒有向Noel提起過,也沒有帶Noel去做檢查,而幸運的是,Noel再也沒有病發過。沒有亂砍人,也沒有變出紅色的眼睛。



漸漸地,市藏也淡忘了這件事,直到剛剛Revo說了那句“復發”。



“那墨鏡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那一件事一直是市藏想隱藏起來的事情,這個秘密甚至連相處多年的Noel也緘口不提,市藏實在很難想像一個來自異世界的人是如何得知這一道瘡疤。



忽然,市藏的手機電話鈴聲炸響了,他心緒不寧的接了電話。



“什麼?!”



+++



Noel能聽的很清楚,一直以來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徘徊的聲音。自從在祖母的遺物中找到母親的信之後,這把聲音便聽得越來越清楚。



“我的……弟弟啊……”



找到了母親的遺書之後他特意去尋訪了一次母親家的人,雖然他明知自己並不是很受對方的歡迎,他還是為了自己的身世而跑了一趟。那個時候他從老一輩的人的口中得知了其實當年是有兩個孩子出生,另一個被殺了。



“我被拋棄了……”



原本應該是雙胞胎的他們,哥哥一出生就帶著詭異的紅色眼睛,被祖母認為是惡魔的轉生。因為老人的恐懼,所以他的哥哥剛出生就死去了,連光芒也未曾見過,就在睡夢中被祖母殺了。



“你能明白吧?我的弟弟。”



從走出母親娘家的大門開始,Noel的噩夢就沒有停下來過,重重複複做著殺人的夢,然後在血腥味中醒來。而那一把在腦海中徘徊的聲音也隨著時間越來越清楚。



“那麼……接受我吧。去殺……”



+++



市藏扭開Noel家的大門的時候,看見的不止Noel一個人,還有被敲暈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Revo,看起來只是暈倒了,還沒死。而Noel拿著一把家用的水果刀,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市藏很肯定對方的眼睛是紅色的。



就像13歲那年,Noel因為受不住祖母的刺激而起了殺心一樣。



“喂……Noel……”



他忐忑不安的看著青梅竹馬,市藏最不想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以前是祖母,現在是製作人,他想,下一個可能是自己了。



“你到底瞞了我多久了?從我13歲那年開始就瞞著我了吧?”



Noel一步一步逼近市藏,他手上的水果刀閃著晃眼的光;市藏一步一步退後著,面對好友的質問他始終回答不了。



最後,當Noel把他逼到了牆邊的時候,他就看著那把水果刀插在了牆邊,Noel把他的肩膀抓的生痛,市藏能完全想象Noel到底多憤怒。



“他可是……我的……哥哥啊!混蛋!”



背部狠狠撞到牆壁的時候,市藏幾乎都要想會不會死定了,下意識閉上眼睛之後,他僅僅聽見重擊的聲音,卻感覺不到痛。



睜開眼睛所看到的是,眼神失焦的Noel,以及站在Noel身後笑著的Revo P。



市藏馬上接住了向前倒去的Noel,然後茫然地抬頭看了Revo一眼。



“我還以為你早就不省人事了。”



“還好,至少我沒錯過市藏被璧咚的小劇場。”



Revo話音剛落,市藏就馬上白了他一眼。窗外,救護車的刺耳警笛聲劃破了晴空。



+++



Noel又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他遇見了另一個他。不……准確來說是從未見過面卻一直都在身邊的雙生哥哥。那天的夢跟往常都不一樣,不在繁華的鬧市,而是在一篇寧靜的荒漠。



“讓他忘記吧,這對他來說負擔會沒那麼重。”



飄雪讓Noel想起他出生的那一個冬天,他看著在與自己在同一天呱呱墜地,卻永遠無法睜開眼睛的哥哥,像是看著鏡裏面的自己。



“不……我已經瞞著他有夠久了,再瞞著他,根本是在欺騙他。”



除了眼睛,哥哥有一雙美麗的紅色眼睛。Noel覺得,那雙眼睛就像是紅寶石一樣,絢麗奪目。



“好……那我知道了。”



Noel記不起來在夢中他跟哥哥到底說了一些什麼,只是朦朧中覺得,哥哥最後的笑容很溫暖,比世界上任何東西都要溫暖。



“那……拜託你了。陛下。”



醒來前的一瞬間,他看見哥哥的嘴角動了動,說了一句話。爾後,風起了,那句話隨著漫天風雪淹沒在那片荒漠中,他聽不見。



“我和你……都是故事的一部分……”



睜開眼睛的時候,Noel聽見的是八音盒的聲音。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看見了床頭放著一個打造精美的八音盒,它叮叮咚咚地播放著一首Noel從來沒聽過的曲子。



八音盒底下壓著一張信紙,上面還有黑色墨水所留下的信息。



那是來自雙生兄弟的祝福——



“NmFHWTVMMmc2SU85NWFTZzVibTQ1NmFQNTVxRTU1U2Y1clM3NUxpTDVZNjc0b0NtNG9DbQ==”

【轉發點文2015】16.Memory

*雙十一甜到膩!

*陛革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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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Revo還不是國王,連領主都不是,只是一個喜歡音樂喜歡到近乎癡狂的少年;當年的革命也都不是文豪,連先生也稱不上,只是一個近視有點深,帶了點文藝氣息的少年罷了。



他們有缘得像是中了前一世的詛咒那樣,革命就這樣陪伴着Revo長大,一直從小學一年級一直到高中畢了業。



革命甚至說過,自己前一世可能欠了Revo許多,所以Revo這輩子來追債了。Revo回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附和了一句是啊,搞不好還是情債呢。



小時候的Revo是一個坐不住的孩子,革命唯一能看見Revo安靜地坐著就是他在練習鋼琴的時候。Revo的指尖叮叮咚咚地敲著黑白琴鍵的時候,革命就坐在旁邊靜靜地聽著他彈琴,然後在紙上寫出一兩句斷斷續續的俳句。



這個習慣一直維持到了上了中學也沒有改變過。



上了中學之後的Revo似乎更加坐不住,而且也不曾安安分分地坐在教室裏好好的上過幾節課。一旦心血來潮,Revo便會悄悄地溜去了音樂室,讓鋼琴聲陪著他度過一段又一段上課的時光。



有時候革命在接近上課的時候找不到Revo,他看著那空蕩蕩的座位自然就會知道這傢伙蹺課跑去了音樂室,而他總會給Revo多抄了一份筆記,然後放在他的抽屜。



默契就是這樣培養出來的,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那天Revo一如既往地翹了課,革命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又看了看他前面空空的座位。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連他都會有這麼心血來潮的一次,於是他離開了座位,趁老師還沒來到的空檔溜去了音樂室找Revo。



“喂……Revo……”



拉開音樂室的門,他和Revo的默契第一次出了錯。他以為Revo一定會在這裡,但他卻沒有看見意料之內的身影。



“唔……咦?!”



等到回過神來革命才發覺,Revo不知從那一個角落竄了出來,然後從他的身後撲抱着他。



“Surprise~”



耳邊響起了Revo充滿活力的聲音,革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看着Revo嬉笑的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哎……果然是蹺課到這裡來啦……”



然後,他在心裏暗自慶倖着他跟Revo的默契其實還在,臉上不露痕跡。



Revo嘻嘻笑著,似乎因為革命的到來,他更是是打定了蹺課的主意,再也不回去課室了。“來。”忽然,他拉著革命坐到了鋼琴的旁邊。



“給你聽首歌,最近才寫好的哦。”



沒等革命回應,他便掀開了鋼琴的蓋子,自顧自地開始彈起了最近創作的曲子。



革命閉著眼,聽著像是清泉細水一般清新的曲調,他有點懊惱自己為什麼沒多帶紙筆過來呢,不然就可以給這首曲子填上一厥詞了。



“這首歌只彈給你聽。”



彈到一半,Revo忽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啊?”



驚訝的眨了眨眼,革命看著Revo那雙明亮的眼。



“革命,和我交往吧。”



琴聲並沒有停下來,Revo趁著革命還沒有反應過來,伸出右手把他環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順便奪走了對方的一個吻。



唇上柔軟的觸感讓革命猛然醒了過來,他的舌尖嘗到了來自Revo的味道,是淡淡的錫蘭茶香。但革命還沒來得及細嗅那一縷淡淡的香氣,Revo的唇已經悄然離開了。



那個時候Revo的瞳眸裏映著的是,因為被自己調戲而臉紅到了耳根的革命。



“你這樣我當你答應了哦。”



革命又丟過去了一個白眼,小聲地喃著:“任性。”



多年以後當Revo在深夜放下了寫歌的筆,手邊總能握起革命在同一時間放在他案頭的馬克杯,裡頭的紅茶醞釀着錫蘭茶的茶香。



他閉上讓紅茶的清香包圍着自己的時候,他總能想起某年夏天在那個音樂室裏,革命那張紅的像蘋果的臉。



+END+

【轉發點文2015】15.Night

*冬闇向

*18禁注意

*有些東西請自己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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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你的心目中,我到底是什麼?”



Marz斜倚在中庭古井的井口,朦朧的月色把他的輪廓打得更是深邃。他擺手,輕輕放下染著夜露的高腳酒杯。



清脆的“咯”的一聲,而後空氣中響起了鎖鏈輕繚的聲音。“叮叮鈴鈴”,他伸手環過Hiver的腰,唇間滲出了佳釀的芬芳。



Hiver說:“你喝醉了。”



Marz從來不會輕易地承認他易醉,蒼白的臉上所升起那微醺的溫度只是酒精的點綴,平常他是這樣想的。而今天,連站都站不穩的他,塔頭倚在Hiver的頸窩之間,第一次承認他喝醉了。



醉翁有意,卻不在酒。



他惡意地在Hiver的脖子留下一吻,帶著濃厚的醉意把一抹淡淡的紅印在了淺白的肌膚上。而Marz,笑得像是撫媚的花旦。



平靜的湖面泛起了波瀾,Hiver按著被吻的肌膚晃似被火灼一般。只有Marz知道在他心理面燎人的是妒火,他自知自己的佔有欲很強。



假借醉意而向前撲倒,Marz的手巧妙的勾住了Hiver的腰使他也站得不穩。終究某種平衡還是被輕易地打破了,Hiver躺在冰涼的草地上看著背對月光的Marz,身旁的薔薇花沁着清香。



外套早在拉扯之間從肩上滑落,現在也只是勉強地掛在身上而已,馬甲與襯衫之下,Hiver的軀體顯得比平常要纖細。屍揮者笑了,順著跨騎在Hiver小腹上的姿勢俯身一吻,舔去了Hiver唇間隱沒的一絲愕然。



出乎冬之人意料之外的近距離,近得他能清楚地聽見自己和Marz的心跳的一快一慢,一唱一和。



夠近嗎?不夠。那就再近一些吧。



屍揮者修長的手指撥開了Hiver額前細碎的劉海,舌頭趁著Hiver想要獲取新鮮空氣的當兒滑進了冬之人的唇裏,肆意的舔舐着對方的氣息。Hiver舌尖還留著剛剛一起喝過的紅酒的味道,是淡淡的葡萄香甜,被Marz輕輕巧巧的勾走了。



小腹上方那不屬於自己的溫度在跟Hiver說著什麼秘密,他看著Marz眼中閃爍著近乎走火入魔的妒火中燒明白了什麼。



冬之人摟過Marz的腰,靈活地一個挺身,把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Marz壓在了身下。順手把系在衣領上的黑色絲帶扯走,他把馬甲也丟在了一邊。



指尖順著Marz的臉滑到了他的耳後,看著因為耳背被撫弄而紅了臉的Marz,Hiver抿起唇勾出一個燦爛的笑。



“準備好了麼?愛吃醋的小貓。”



扯開衣服如同撕開一張糖紙一般簡單,Hiver的手從屍揮者的胸前游移到了後腰,舌尖和牙齒一邊舔噬着Marz泛著蒼白的皮膚和胴體,指尖一邊覆上了屍揮者的大腿內側。



挑逗着屍揮者最是敏感的位置,Hiver聽著Marz一邊蹭著自己的臉,一邊幽幽的呼出一聲撫媚的叫。腿間的慾望已是呼之欲出,而Hiver卻偏偏想要懲罰對他惡作劇的Marz。



指尖浸透了溫潤,在穴的旁邊悠悠按摩著,Hiver就是不進去。他換來Marz一聲欲求不滿的輕嗔,屍揮者咬著Hiver的唇作直接的抗議。



彼此的體溫又升高了不少,而冰涼的夜露化作了霧氣,包圍了這一對戀人的身旁,於是Hiver收起了玩心讓自己長驅直入直到Marz體內的深處,讓Marz的體溫包圍自己,而他在Marz的身體內留下衝撞的痕跡。



Marz的呻吟聲在Hiver耳中像是知更鳥的,細綿而悠長。而Marz口中吐出熱烈的氣息更是撩動了Hiver一向冷淡的心。他抬起了Marz的腰,讓他能探得更深一些。Marz勾著他的頸間,嗅著他髮絲氣味,舔著他耳背的輪廓。



“啊……Hiver……啊……”



屍揮者意亂之間在Hiver喃喃着他的名字,而Hiver抬起了他的臉,把他滿腹呢喃合著不在酒的醉意再次堵回了屍揮者的唇裏。



+End+

【轉發點文2015】14.Last Day

*角色死亡梗

*革命X陛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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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Revo才有這個特權,能提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死的。從自己的似是而非的口中得知自己的死亡這一點怎麼想都很奇怪,但他笑了笑也就坦然接受了。



“吾以為你至少會問一下怎樣才能不死。”Thanatos倒是有點詫異於Revo的淡然。



“反正你最後也只會說沒辦法。”他聳了聳肩,然後笑了笑。



Thanatos默然了半餉,才緩緩說道。



“說的也是。”



於是他的生命就只剩下這短短的十天,Revo閉眼沉思了幾分鐘,最後還是撥通了事務所的電話一口氣請了十天的假。



“既然要死嘛,就讓自己死得舒服一點如何?”他笑了。



只有Thanatos從那一副墨鏡的後面,看出了Revo眼中一絲絲淡淡的寂寞。

十天。



第一天他去了一冬之荒漠找Hiver,帶上了好幾瓶他珍藏的紅酒在寒冷的荒漠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當雪花再度飄滿了一整片灰色的天空的時候,他舉著裝滿了酒的酒杯,跟Hiver說了一聲“生日快樂。”



第二天他去了一趟伊比利亞的某個深山,惡魔夫婦自從聖戰之後就隱居在那裡。他順便調戲了一下Layla,惹得Shaytan怒氣衝衝地想要蓋他一巴掌,然而那一巴掌Shaytan怎樣都下不了手。



第三天他去了一趟冥府,說是要讓Thanatos陪他看看他以後要呆的地方。

他聽了一陣子亡魂的唱晚,然後花了30秒哼出了一段新的旋律。“以後我呆在這裡也要讓我繼續寫歌哦。”他得意洋洋地對著冥王笑著說。Thanatos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隨便您。”



第四天他嚷著要跟Elef比劍,說什麼一生裏總要試試自己不擅長的東西,卻懊惱地發現自己連劍都拿不穩。Elef說“沒關係劍術我以後慢慢再教你,今天就比唱歌吧。”於是他們窩在了唱卡拉OK的地方,唱了一整天的《自由之翼》。



第五天Revo想了想,總該有一天要向自己最愛的Laurant們道個別。於是他打開了Twitter打開Line打開了宮內廳,在電腦前面洋洋灑灑了幾千字。他看著國民們為了他的謎題而炸開了窩,他開心地在電腦面前呵呵笑著,愜意地閉上了眼。



第六天拉著Ido一起去看海,帶著他的吉他和一瓶萊姆酒。他跟Ido說今天大醉方休,然後在海邊彈了一整天的《蒼與白的境界線》。Ido說他好酒量,他說Ido好歌聲。



第七天他找到了Marz,笑著說想再吃一次Marz做的蛋糕。Marz一邊碎碎念著做蛋糕好麻煩,一邊做起了某年生日時做給他吃過的草莓蛋糕。Revo咬了一口蛋糕,跟Marz說著:“Hiver就拜託你了,那傢伙很害怕寂寞。”



第八天是一個星空燦爛的夜晚,他拉著萬聖夜陪他看了一整晚流星。那個晚上他稀有的帶了一枝長笛吹了一整晚,然後在晨曦時分,他在Night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個名字。



第九天他跑到了異世界,把Noel的樂譜撒滿了整片天空之後拉著他和市藏一起去居酒屋喝酒,說是要讓辛苦的後輩好好輕鬆一下。他那天運氣超不好,跟Noel猜拳一直輸一直輸,然後他拿著酒杯一直喝一直喝。



Revo一直睡到第十一天的午夜才醒來,醒來的時候他看見冥王站在他的床前,幽紫色的長袍拖了地。



“呀,我在睡夢中死了嗎?你是來接我走的是吧?”



Thanatos搖了搖頭。



“我只是來帶您去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是靈堂,不過不是Revo的靈堂,而是另一個人的。



“革命先生他在你喝的酒中滲了安眠藥,然後穿上了您的衣服當您的替身出去了。他幫您承受了那一場車禍,可是我們卻來不及把他救回來了。”



冥王說著這段話的語氣像是在說著某個遙遠的故事,Revo怔怔地聽著,目光從未離開過那張黑白照片上,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



他原本想把最後一天留給革命先生,跟這一位如同雙子一般的似是而非認真地道個別。



沒想到,最後還是來不及。



+End+

【轉發點文2015】13.The Story Before Brith

*這是一個關於Noel的爸媽的故事

*媽媽跟爸爸的性格捏造有。

*模糊信件的解讀為個人腦洞,並沒有任何考究價值哦。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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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身無分文,唯一擁有的東西就只有隨身背著的背包跟一本護照,上面有點剝落的字跡寫著他的故鄉在法國南部的一個小村落。



二戰之後他輾轉來到這裡,涉谷。他的家鄉在戰火之中已經被破壞掉了,要不是有親戚住在了日本,他想自己也不會來到這裡。他從心裏是恨著日本的,他恨著這一個掀起那場不該有的戰爭的國家。



他在親戚家呆了兩個星期就呆不下去了,其中一個原因是他在某個夜晚不經意地偷聽到了親戚不耐煩的抱怨,大意就是說其實根本不想收留他。於是他想都沒想,就在第二天淩晨的時候收拾了自己的行裝悄悄地離開了親戚的家。臨走前,他安靜地向他那睡夢中的親戚鞠了一個90度的躬。



說帶走也沒有帶走任何東西,他帶著的依舊是那一個背包還有字跡斑駁的護照,護照上寫著他那已經變成了廢墟的故鄉的名字。



當冬天淩晨寒冷的風把他的臉刮得生痛,他卻只能靠拉緊那單薄的黑色長大衣來留住身體最後一絲溫暖的時候,他開始後悔為什麼不在早上才離開呢?或許還可以蹭個暖乎乎的包子才走呢。



這樣想著的同時,他走到了公園的長椅坐下。抬頭看著開始發白的天空,他舒出一口長長的白氣。



就是在這個時候遇見她的,當時她穿著寶藍色的水手裝校服,腳下踏著黑得發亮的皮鞋,她穿著厚厚的校服外套顯得有點臃腫,頸窩被深藍近乎黑的針織圍巾包的嚴嚴實實。



他在匆匆的驚鴻一瞥中看不清她的樣子,但那一頭順直的黑色長髮就這樣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再次看見那個女孩是從某一棟寫字樓出來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剛好被第十位老闆拒之門外。於是他把手中的簡歷和工作申請表揉成了一個大紙球拋向了空中,紙球就這樣不偏不倚砸中了她的頭。



“誰?!”



一聲清脆響亮的怒吼過後,他看見了那一頭黑色的長髮,還有一張寫著嗔怒的小臉蛋。少女的手中攥住那份已經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個人資料,四處張望着要找出罪魁禍首。



少女炸毛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心虛地吐了吐舌打算悄悄地離開。但少女眼尖地發現了他,攔住了他的去路。



“隨地扔垃圾就算了,砸到人好歹也說句對不起吧?”



說著,少女把手中的資料扔回了他的懷中,朝他扮了個鬼臉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唯獨留下了他一個人在寒風中發著呆。



後來他撫平了那份找工作的資料才發覺,夾在那份資料上的,他的照片,已經不見了。



+++



她原本只是想好好地惡作劇一下那一個朝她扔紙球的人,所以才把對方的照片拿走的。但當她想起要把照片還給別人,然後匆匆地回到那棟大樓的門前時,對方早就不在了。



她站在風中手裏緊緊抓著那一張照片,然後任由冷冽的風把她的一頭黑色長髮吹得淩亂。



第二次拿著照片回到家她才好好地看清照片上的人的樣子,那是一張年輕得過了火的臉,眼裏卻閃爍著某種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風霜。



外國的臉孔在這個年代的日本不常見,戰敗後的日本對外國人抱持的仇視比鋪水泥路的瀝青還要來得濃稠,這個年代外國人大喇喇走在日本街頭根本就跟找死沒有什麼分別。



少女看著這樣一張外來的臉孔,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他看起來會如此的落魄。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少女在公園又遇見了他。那個時候他正在抱著自己的大腿抬頭看著灰白色的天空發著呆。那張外國人的臉孔在這個城市並不難認出來,況且她手上還有他的照片。



她第一次跟朋友說“妳先走我隨後就跟上。”,然後她走到了他的身邊。



“喂,你的照片。”



她把照片遞了出去,他驚訝地一抬頭,少女看見了一雙清澈的寶藍色的眼睛,那是黑白照片看不出來的一汪明亮。



少女長這麼大第一次逃了課,原因竟然是因為一個外國人。那天的早上她就這樣陪著他坐在公園裏聊天,聊了很久。



“你叫什麼名字啊?”



“Hiver,用我的國家的語言來說就是冬天的意思。”



“怪名字沒聽過。”



“呵呵,那妳呢?妳的名字又是什麼?”



“撫子。可是先說好哦!我不是姓大和的哦!只是剛好叫撫子而已。”



“唔唔……”



“唔什麼啦!”



那天回家的時候少女被父母訓斥了一頓,因為學校給她家打了電話,說她今天逃了課。爸爸掄起了藤條把她的小腿打得腫了,而媽媽一臉嚴肅地站在旁邊什麼也沒說。



少女第一次哭得這麼委屈,原因還是因為一個外國人。



+++



他找到工作了,是在一間小報館裏面找到的一份翻譯的工作,對於來自外國的他,翻譯這種工作根本小兒科;他也找到了一間房子,離上班的地方不太遠,雖然小小的但他覺得很舒服。



Hiver搬進新居的時候是撫子幫他搬的家,少女把頭髮紮成了馬尾然後拿著抹布幫他把那個小小的家打掃得一塵不染,然後Hiver就帶著自己的背包住進了他在日本的第一個家。



黃昏的夕陽從小小的窗戶透進來的時候,他抱著自己的背包笑著跟少女說:“等到工資出來以後我請妳吃飯感謝妳。”



少女一面嗔笑著說“你請得起嗎?”,一面伸手彈了彈Hiver的額頭,笑面如花。



“一次請不起不要緊啊,你當我的女朋友我慢慢請。”



他那法國人風流倜儻的性格讓他道出一句戲言,然後他看見了少女的臉在夕陽底下染得一片通紅。



他還是兌現了那一句戲言,撫子後來真的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第一次牽手是他下了班,到撫子的學校接她放學,他的帥氣的臉惹來了一群高中少女的尖叫,還有撫子嘟起嘴吃醋生氣的臉。第一次接吻是在那一個夏日祭典的夜晚,漫天煙花在沒有星星的夜晚開得異常燦爛,他清楚地嗅到了撫子髮絲間那種像櫻花的味道。



第一次吵架在撫子的爸爸找到他以後,憤怒地扇了他一巴掌,他抹了抹嘴邊一抹鮮艷的紅痕之後拉走了撫子,眼神淩厲得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那個夜晚撫子哭著跟他說:“就算你要轟我走,我也不走!”同一個夜晚,撫子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他。



自此之後撫子就再也沒有回過家,兩個人蝸居在了那一間小小的房子,生活簡單得快樂。



撫子再次回家是在日本泡沫經濟破裂以後,她的母親給了她一通電話,說是爸爸因為受不了公司倒閉的刺激中了風,躺在醫院奄奄一息。那個時候撫子懷孕了三個月,Hiver剛剛失去了翻譯的工作。



見到老人的一刻,撫子趴在床上哭腫了眼。而老人牵起了Hiver的手,說著:“我的女兒拜託你了。”



說完之後老人像是了結了一樁心事一般,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了。而撫子,趴在老人的床前哭得更厲害了。



+++



預產期?孩子的名字?連生活都來不及兼顧的年輕家庭怎麼分出心神去理會這些東西?在那一年的冬天,Hiver留下了一句“我去找工作。”然後便自己一個人沖進了夾雜著紛飛大雪的寒風之中。



那一年撫子度過了第一個孤獨的聖誕夜,她撫摸著張大的肚子,幽幽地對她的孩子說著:“呐呐,你的名字叫Noel好麼?你爸爸說這在他的國家是聖誕節的意思哦,以後Noel也要陪著媽媽過聖誕節,好麼?”



那年聖誕過後Hiver再也沒有回來過,撫子麻木地站在工地意外的現場,她的丈夫就在那一個塌方的洞裏面,只剩下裸露在冷冽空氣中的一隻手,手心緊緊攥住撫子給他縫的一條手帕。



有人死去即代表有人誕生,孩子快要出生了。



陣痛把撫子折磨得死去活來,她自己一個人咬著牙關給母親撥了一通電話。老人匆匆忙忙地從家裡趕來,然後把撫子送進了醫院裏面。



醫生說孩子是早產,很危險,但撫子躺在床上被推進手術臺的時候臉上異常平靜,她只是輕輕地握了一下手心,嘴裏緩緩吐出了一個名字。



“Hiver。”



母子平安,孩子在嬰兒床上呱呱地哭,撫子在病床上抱著腿看著灰白色的天空,臉上淌著淚痕。她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見Hiver的時候,天空也是這樣灰得可憐。



她看了看剛出生的孩子,那孩子的雙眼跟父親一樣,閃爍着明亮的神色。她咬了咬牙,向護士討來了一支筆跟一張紙。



+++



“對不起……媽媽……如果這孩子沒生下來……就好了。”



+++



老人拿著死亡通知書,安靜地坐在這狹隘的房間的一角。茶幾上還放著撫子夫妻兩人用過的白色陶瓷杯,那半杯水還沒有喝掉。



孩子在旁邊哭得淩厲哭得淒嗆,也許是餓了吧?老人沒有動作,只是輕輕地撫摸著通知書上已經變成黑白的女兒的笑臉,那“死亡”兩字刺痛了老人的眼。撫子是從醫院的天臺跳下來的,死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最後的遺言是:“我來找你了,Hiver。”



老人緩慢地抬起頭,靈桌上還放著屍骨未寒的Hiver的遺照,那張笑得爽朗的臉蒙上了薄薄的一層灰。



孩子哭累了,不哭了,老人歎了一口氣。



“小夥子啊……你可真夠狠心啊……你走了,連我的女兒都帶走了呀。”



“可是這孫兒,我可不許你再帶走了啊……就算拼盡了這一身老骨頭,我也是要把他養大的哦。”



“小夥子,我不可允許你把他也帶走啊……”



+++



Noel沉默地把《人生走馬燈》看到了最後,末了他抬起頭看了看Thanatos《冥王》。



“這是真的?”



冥府之主點了點頭:“回憶從來不會說謊。”



Noel抿了抿唇,嗤了一聲別過了頭。



“別讓自己後悔,去吧。”



Noel眨了眨眼,伸手奪過Thanatos遞過來的一張紙條。



目的地是一個偏遠的墳場,在山頭的角落Noel找到了那一個合葬墓,裏面睡著他的親生父母。



Noel想,墓碑上的合照,也許就是父母生前最美麗的笑容了也說不定。他把手中的白色小花輕輕放在了墓前,抹了抹墓碑上的一層灰。



“混蛋老爸,混賬老媽,我來看你們啦……”



+End+

【轉發點文2015】12.Wüste

*國民點題:

小莎:永遠不能相見(還有我要Noel)

莫惜:病重垂死

字母:我要冬鷹

KrnKnta:我要冬暗



+++



病的發作來得有點突然,突然到讓Marz當下手足無措起來。



原本只是一個和平常沒什麼分別的祥和早晨,旭日東昇的時候Marz還能聽到從隔壁房間傳來的零碎鋼琴音。



把床邊的外套披在身上,他原本是要出門去找Hiver的。



但忽然亂掉的心律打斷了他的動作,他停下戴手套的動作茫然看向顫抖得十分厲害的手。



好久沒有試過這種感覺了,Marz依稀記得上次在壁爐面前冷得發抖是在小時候,那個時候每次病發他都痛得入骨,痛得錐心,那種感覺一輩子也不可能會忘記。



只是當他經歷了一次死亡,以屍揮者的身份重生在這個世界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經歷這種痛苦。



現在想來似乎是錯了。



他抬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屍白的臉早在死去的時候就失去了生氣,但看見自己一雙銀灰的眼睛變回了童年時那般血紅時,他的心猛然一緊。



——不要現在,拜託不要現在。



暈眩的感覺沖上了Marz的腦袋,他靠著牆壁慢慢地滑倒在地上。耳鳴,連帶著視覺也漸漸模糊起來,他伸出抖得厲害的手想要抓住桌子的邊緣,卻發現手抓空了。



從病發到失去光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像是忽然世界末日降臨那樣,Marz上一秒還能看見手指在朦朧地晃著,下一秒他連光也看不見了。



“Marz前輩你在嗎?”



空氣中忽然響起不速之客的聲音,Marz認得那是剛誕生不久的似是而非之人的聲音。



靠著聽力辨明了門的方向,Marz跌跌撞撞地扶著牆摸到了門口,他能聽見有人站在門前,還有大衣布料摩擦的聲音。



“Marz前輩……你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差?沒事吧?”從對方的話語聽出了完全沒有掩飾的擔心,但Marz無論多努力也沒辦法看見對方的表情。



Marz抿了抿唇,手摸上了冰涼的門把。重重地向前一推,他把門甩上了。



僅僅是這個動作就花光了他僅剩的力氣,喉嚨湧上一股腥甜的味道,他忍住了胸口一陣錐心的痛,緩緩地背靠著房間的門滑了下去。



——拜託……不要……現在……



+++



“忽然就把門關上了,嚇了一跳呢……”



花園裏,Noel一邊回想著剛才去找Marz的情景,一邊握起了茶杯:“Marz前輩的臉色真的不太好哦,是最近太累了所以不舒服了嗎?”



今天原本是讓Marz跟Noel認識一下的日子,Hiver是為了這樣才打算把Marz約出來的。“Hiver要讓新人跟前輩們好好認識哦!”當時Revo這樣交待了Hiver之後就埋首在國慶祭的工作之中再也抽不開身。



Hiver靜靜地聽著Noel的述說,瞇起了眼睛,Marz會拒絕他的邀請還真是第一次。



“有什麼不對勁嗎?”他問道。



“嗯?”吞下口中帶著玫瑰香氣的烏龍茶,Noel帶著反問的表情看著Hiver。



“Marz有什麼不對勁嗎?”



“不對勁麼……要說的話……Marz前輩的眼睛好像變成了紅色的了。”努力回想著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看見的Marz的臉,Noel這樣回答道。



“那紅色好像血……”



Hiver手中的書嘩嘩地翻過了幾頁,他盯著亂掉的書頁,眼神晃了晃。



“對不起Noel,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



“誒?”



Hiver匆匆地站起來,動作失去了鎮定,連書跌在了地上也來不及撿起來。



花園裏只剩下帶著茫然表情的Noel,還有被風翻得書頁嘩嘩作響的磚頭書。



+++



“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一個純白色的世界,如果仔細聽的話,空氣間震動著像是八音盒似的聲音。緩緩地,像是小溪流水的聲音。



Marz覺得有點刺眼,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眼中的世界再也不是一片深邃的黑暗而是一片空洞的白。



“啥……?”



抬頭,天空的顏色白得滲了點灰,這片天空讓他想起了Hiver頭髮的顏色,也是這樣銀銀的灰灰的。



雪花毫無預兆地從天空中飄落下來,一大片一大片地緩緩飄散在空中,像是鵝毛一般,很輕很柔。



雪花落在了臉上,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其實並不冷,只是有點涼。



不知為何Marz覺得這裡有點熟悉,明明在他的記憶中找不到哪個地方能跟這裡扯上一點關係。八音盒的旋律持續響著,Marz覺得這旋律似乎在哪裡聽到過,卻又想不起來。



不遠處忽然晃出了一個黑色的修長的身影,Marz眨了眨眼,確定了不是自己的幻覺,那個人在向他招手。



不由自主地,向前邁開了腳步。



衣服上鎖鏈的摩擦聲在這個廣闊的空間擦出了回音,Marz這時才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寂靜得恐怖。



快要接近那一個身影的時候,對方卻忽然在Marz消失了,回過神來屍揮者才發現,其實所謂人影,只是一棵枯萎的樹被風搖動了枝椏。



樹下有個孤單的墓,墓碑上刻著已經模糊掉的名字。



Marz看著那個模糊的名字,吸了一口氣,他緩緩跪在了墓前,手顫抖着撫上了大理石雕刻的墓。



他想起來了,這裡是冬之荒漠。



+++



Hiver搖著Marz房間的門,卻發現某個傻瓜居然把門從裏面反鎖了,他在外面打不開。



“喂……Marz……”



他曾經聽Marz說起他的童年,Marz說小時候生病的時候,眼睛不是現在的銀灰而是緋紅,紅的像血。那個時候Hiver笑著說我知道啊,因為你曾經在垂死的時候到過我的世界去過。



“喂……Marz……別嚇我啊……”



因此在聽見Noel的敘述的時候,Hiver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Marz舊病復發了。但同時,他又衷心的希望這只是他亂猜的,其實Marz只是心情不好在鬧脾氣。



“Marz……!”



+++



Marz依稀記得上一次他來冬之荒漠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小孩,那個時候他病發陷入了昏厥之後,睜開眼就是飄滿雪花的這個世界。



當時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孤單的身影,用異色瞳盯著剛醒來的他,Marz從他的眼中讀出了說不出的寂寞還有無奈。



Marz坐起來的時候身上滑下了一件深藍色的大衣,這個時候Marz才赫然發覺自己看得見東西了。對方朝他笑了笑,說他叫Hiver,然後抱住了看起來快要凍僵了的Marz。



Hiver,其字義是冬,Marz覺得對方的存在跟這個荒漠還真是異常搭配。



這是Marz跟第一次相遇。



“這裡只有你一個嗎?那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Marz抱著腿看著Hiver這樣說道,Hiver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你還不該來這裡。”



說著,Hiver就把他帶到了離開這個世界的門,把他送了回去。



臉上冰涼的感覺把Marz從漫長的回憶拉了回來,他眨眨眼看著這個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冬之荒漠,不由得苦澀的笑了笑。



“Hiver,沒想到吧?最後我還是留在這裡了。”



小時候回去的路已經忘記得七七八八了,Marz靠向了冬的墓碑,有點疲累地閉上了眼。



——可是……你卻不在這裡啊……



+End+

【轉發點文2015】11.綁架

*陛下綁架梗,靈感來自於某雜誌某封面

*主CP革陛,虐心注意。

*設定為某個似是而非的地平,現代背景

*鏡像系列捏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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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了……【敘事者】。”



+++



“叮呤……”



聽見鈴鐺聲的一瞬間,Revo懷疑自己聽錯了。



如此細微,卻清晰的很。



那悅耳的聲音在這鬧市街頭沒有被車水馬龍的聲音掩蓋住,讓Revo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那聲音讓Revo生出了一種突兀感,就像是在開心的派對上,忽然被一個打碎的玻璃杯破壞了氣氛的平衡那樣。



擦掉額頭冒出的汗珠,他苦笑著想一定是因為天氣太熱了出現了幻聽。畢竟在三伏天裏面還堅持穿著黑色長大衣到處跑,想必還有點中暑了吧?



但鈴鐺聲又響了一次,還是那麼清晰,清脆悅耳。他眨了眨眼,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鬧市的聲音不知不覺小了下去,像是漸漸離他遠去一般,然後Revo赫然發現他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



像是有人啪地一聲,關掉了控制他感官的開關一樣。唯獨鈴鐺的聲音,不絕於耳。



+++



當Revo睜開眼睛的時候,透過鏡片望出去是一片昏暗的世界。手被綁在椅子的後面,他嘗試著動了動手指,觸碰到了冰涼的金屬質感。



“叮呤……”



他聽見了,像是鈴鐺一般的聲音。跟在鬧市聽到的一樣,但Revo現在才發現其實那不是鈴鐺,而是鎖鏈碰撞發出來的聲音。



“啪!”



鑲著鎢絲燈泡的檯燈被誰人打開,強烈的光線跟熱度照射在Revo的臉上,儘管本來就有墨鏡過濾了一半以上的光線,但眼睛還是下意識地眯起來了。



看不見人,Revo不清楚自己是眼花還是前面根本沒人,但在這空洞寂靜的世界裏,他僅能聽見自己漸漸加速的心跳聲,還有鎖鏈碰撞的聲音。



“嘻嘻,好蠢的臉,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敘事者】麼?”



身後傳來了一把少女的聲音,鎖鏈的叮鈴聲伴隨着衣服摩擦地面的沙沙聲,接近著Revo。在他還沒有開口詢問任何東西之前,他已經感覺到肩上多了一份重量。



“感覺沒什麼特別厲害的地方呀Marz,比起上次的銀河移動國王Revo,這隻看起來好弱吶……”



少女說著意義不明的話,讓Revo陷入了困惑之中。



——銀河移動王國……她在說什麼?她是誰?



感覺到臉頰有什麼尖尖的東西在劃,Revo緊張地看向了右邊,那是一隻瓷白的小手,握著指揮棒在戳Revo的臉。指揮棒的末端連著羽毛裝飾品,一邊是紅,一邊是黑。



人偶少女睜著綠色的瞳孔,嘴角勾勒出一個駭人的微笑,她臉上的裂痕,從右眼一直蔓延到下巴,像是老樹的根,縱橫交錯。



要不是被鎖鏈牢牢綁在了椅子上,估計Revo早就彈起身來逃之夭夭。



“Eliza,不可以這樣哦。雖然不是同一道地平線的,但他還是【敘事者】,不可以對陛下無禮哦。”



忽然出現了男人的聲音,伴隨著鞋跟踩在地面的聲音,他來到了Revo的身邊,一把抱起了趴在Revo肩膀上的人偶少女,走到了Revo面前。



映入Revo眼簾的是一張酷似自己卻又不盡相同的屍白的臉,對方穿著中世紀的禮服,黑白斑駁的髮絲無風自動,而那深邃的眼窩之中,一雙剃刀色的眼瞳正銳利地看著Revo。



形同鬼魅……不,根本是鬼魅的這個男人,抱著人偶勾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Guten Abend,Majestät(晚上好,陛下。)我是來自於第七道地平線【Marchen】的Marz. Von. Lowding。不過這個世界的您並沒有這段記憶吧?嘛……算了,Eliza也來打一聲招呼吧?”



少女人偶嘻嘻地笑著,不斷把玩著手中的指揮棒,一句話也沒說。但那墨綠色的眼瞳,盯得Revo的心在發毛。



“那個……你們……”



儘管心理面有很多問題想問,但Revo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Marz像是察覺到了Revo的心思一般,臉上的笑意更是深了。



“您也許很想知道為什麼我們會綁架您吧?我親愛的陛下。”



放下了人偶,Marz伸手覆上了Revo的臉。黑色的指甲刮得他臉上有點痛,Marz的指尖異常冰冷,Revo有種站在眼前的男人其實是一具屍體的錯覺。

“你……”



Marz的手抬起了Revo的臉,這讓Revo不得不直視那一雙寒氣逼人的眼睛,Revo忽然從Marz的眼中看出了一股恨,一種入骨的恨。



“我們呀……是為了復仇而存在的哦……”



“復仇……?”



Marz加重了力道,Revo的下巴被捏的刺痛。



“您也許還不知道您背負著多少條人命呢……【殺人貴公子】,那個時候的Lucious、Idolfried、Night還有我,大家都死了哦,被您的音樂殺死了哦。啊……還有Hiver,您從我的身邊帶走了Hiver呢……陛下。”



Marz的聲音很輕,像是在敘說別人的故事一樣,但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卻讓Revo有種實實在在的感覺。



“這樣的您真是狠心吶……。”



Marz的話讓Revo的心跳跳漏了一拍。



他的腦海裏像是走馬燈一般閃過了某些記憶的片段,像是他的,卻又不是他的。



回過神來Revo才發覺Marz走開了,對方回來的時候還拿著自己的手提電話,上面顯示著某個人的名字還有電話號碼。



“來……唱給我聽吧,陛下,您那用恐懼譜寫的旋律,在這個時代歡笑著的您啊……。”說著,Marz按下了撥號鍵。



電話嘟嘟響了幾秒,接通了,電話裏傳來一把Revo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



“喂?是Revo麼?這麼晚找小生是有什麼事嗎?”



Marz再度露出那一個詭異不過的笑容,帶著電話離開了Revo的身邊。然後,Revo的世界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



Revo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再醒來的時候,手依舊被鎖鏈綁住了,冰涼的觸感告訴他之前的都不是一場夢。



Marz到底打電話給革命先生要幹什麼,Revo完全不知道,但直覺告訴他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人偶Eliza趴在桌子上把玩著不知道從哪裡搜刮回來的撲克牌,她一張一張地翻著,翻到了King的時候,嘻嘻地笑了幾聲,俐落地把那一張King撕成了碎片。Revo暗自祈禱著,千萬別被撕票。



“啊……Marz,來訪者到了。”Eliza丟下手中的牌,用指揮棒戳了戳Marz。



腳步聲跟拉鐵閘的聲音同步了的時候,Revo下意識地抬頭向前方看去。墨鏡過濾了忽然增強的光源,他看見了熟悉的身影,是那一個老是穿著和服的文弱書生——革命先生。



革命先生把一袋子的錢丟在地上,黑色的袋子發出沉重的一聲悶哼。Marz一把抓起Revo丟向了革命,他踉蹌了幾步之後一頭紮進了革命的懷裏。



Revo似乎看見了革命的臉上掛著不可思議的悲傷微笑,但還來不及問他就被革命推向了鐵閘出口的方向。



“來,回家了。”



革命輕描淡寫了一句,推著Revo向前走,而Revo不曾注意到革命走在他的身後放慢了腳步,大約幾步的距離。



直到拉閘落下撞到地面發出了轟然巨響, Revo回過神來才發現革命先生沒有在自己身邊。



但拉閘的聲音終究蓋不住那一聲突兀的槍聲,Revo眼神一晃。



忽然明白了什麼。



+++



總感覺在某個地方,遇到過什麼類似的情況了……



+End+

【轉發點文2015】10.La Febbre

*革命X陛下向

*陛下生病梗



+還記得嗎?小時候不肯吃藥的固執+



發燒了。



無論把數字換算成華氏還是攝氏,燒到了這種程度都讓人有點膽戰心驚。Revo把體溫計拋在了茶幾上,整個人脫力地滑進了沙發裏。眼角的餘光瞄到了,溫度計上的紅色小燈閃爍著警號。



頭很痛。Revo閉著眼,暈眩的感覺揮之不去。



深深吸了一口氣,冰涼的空氣滑進喉嚨的時候,他不多不少覺得舒服了一點。



到底是怎麼病的?Revo把原因歸咎於前幾天淋的一場雨,但仔細想想卻似乎又不是這麼一回事。



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把手伸向了自己的手提電話。



撥了一通電話,他忽然驚覺自己的聲音如此沙啞。



“喂……”



“革命嗎……?”



“嗯……過來一下下……”



+++



屋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Revo一瞬間以為自己的腦袋終於燒壞了出現了幻聽,但他縮在了被子裡頭,手腳無力想動也動不了。



直到手心被誰人塞了一杯溫開水,Revo才覺得快要消失的感官漸漸回來了,同時想起屋子裏還有一個革命先生。



抬頭張開嘴想說聲謝謝,話仍未說出口嘴裏便被塞進了一片藥片,苦澀的味道隨即在口中擴散,Revo抗議般皺了皺眉,喝了一口溫開水。



“別想著吐出來,病人就該乖乖吃藥睡覺。”



耳邊響起革命先生那像極了老媽的碎碎念,Revo吞下那一口苦得讓他想吐的溫開水。



“什麼嘛……又不是小時候。”他嘟嚷著,閉上了眼。



朦朧中,他似乎聽見了革命先生像是夢囈般的呢喃。



“但你還是像小時候那樣不會照顧自己。”



Revo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只是睜開眼睛用那抗議一般的眼神瞪了革命先生一眼,然後看見了革命一副“真是的。”的表情。



“請假吧,我幫你打電話。”



藥效本來讓他昏昏欲睡,但他此時又忽然想起了桌面上還沒完成的曲子,還有國民寄給他卻一直沒有空看的信。



“別。”



本能地,下意識地,他拉住了和服袖子的袖口。



隱約聽見了一聲嘆息,Revo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革命摁回了床上。背部碰到柔軟的床鋪的一刹那,昏睡感再度湧上了他的腦門。



“你病沒好只會讓國民更擔心。”



Revo睜著眼看著在床邊俯視著他的革命先生,對方一臉認真地用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固執。



Revo知道對方贏了,他拉過被子蓋住了頭。



“婆媽。”被窩裏傳來一聲模糊的嘟嚷。



“睡吧,工作狂。”革命苦笑著,彈了一下Revo的腦門。



+++



“啊……真是的,怎麼會又弄病了自己?”



“嘻嘻……”

“別笑了啦,趕快吃藥就睡覺哦。”



“不要……不要吃藥啦……嗚!苦……!”



“不要吐出來啊!”



+++



Revo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經日落黃昏,他從早上睡到了下午睡了足足一整天的時間。但事實證明足夠的休息對於他來說是必須的,他摸了摸額頭,燒退了。



革命先生還沒走,Revo會這麼肯定是因為聞到了從飯廳裏面傳來的香味。



“啊……醒來了啊,餓了吧?”



在他走進飯廳的那一刻,革命先生回過頭來在飯桌上擱下了一碗粥,Revo微笑著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一切似乎回到了某年夏季的某一天,那一年他們兩個都是16歲。



+完+

【轉發點文2015】9.聲音,鎖鏈,地平線

-Sound Horizon X Linked Horizon擬人化(人設請參考人設篇)

-主SLH,微陛下X革命←私心



+++



其實Sound從打從心裏很羨慕那一個名叫Linked的弟弟,大概是他下意識覺得從弟弟出生開始,作為父親的Revo就給了Linked很多東西,比給自己的還要多。



比如說弟弟跟父親是同一天生日的,僅僅是這一點就讓Sound有點不太爽。



Sound認為這是Linked跟父親之間的某種很特別的聯繫,而他卻沒有。這種被孤立的感受讓他難受了好幾天,但是他卻沒有跟父親提起過。那個時候父親忙碌著要照顧剛出生不久的Linked,他不想父親分心。



當然當時只會睜著圓圓的眼睛瞪著Sound看的小嬰孩還不懂他哥哥內心的百感交集,他只會呀呀地叫著一串意義不明的叫聲,搖晃著圓滾滾的小腦袋好奇地盯著爸爸或者哥哥。



讓Sound意外的是,Linked第一句會說的話,不是爸爸,而是Sound。



那個時候身為父親的Revo看起來比Sound還要開心,儘管Revo知道Linked嘴裏發出來的只是一連串聽起來像是“桑達!桑達!”的叫聲。

Sound第一次伸出手握住了Linked肉肉的小手,也是第一次,他覺得有這麼一個弟弟也不錯。



Linked的成長比他想像中還要快,這一點無論是身為父親的Revo還是身為哥哥的Sound都有點驚訝,想當年Revo還擔心過Linked根本養不大,就像當年的Sound一樣。



但Linked好好地活过来了,還以一種奇異的速度成長著。



當Linked才剛學會走路的時候,他搖搖晃晃地晃到了Sound的面前,然後用一口稚氣未脫口齒不清的語氣,跟Sound說道:“阻擋桑達的石頭!驅逐!”



說完Linked就因為站不穩而向前撲下去了,Sound幾乎是下意識一秒接住這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弟弟。父親站在他們的身後,嘴裏喃喃著像是:“哎呀哎呀,Linked醬真粘哥哥都不粘我。”之類的話,然後假裝吃醋跑到了一邊去。



不知怎的,Sound當時有點想哭。



自從那次之後Linked似乎就更黏他了,經常跟著Sound後面跑。Sound也就在清閒的時候,抱著吉他抱著Linked,在午後的時間彈著清新的小曲哄Linked睡覺。



Revo也不分心去管這兩兄弟,除了有時候革命先生來訪的時候,Revo會抱著Linked然後指著革命先生說“來,叫媽媽!”。父親會不會因為這樣被他的好朋友暴打一頓Sound不知道,但Sound當時嚇得立刻把Linked抱回房間去的。天知道父親會不會教Linked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但Sound發覺自己似乎已經太遲了,現在Linked每一次看見革命先生就會叫他媽媽,然後父親就會露出一臉計畫通的奸笑樣。



上樑不正下樑歪。Sound沒好氣地白了父親一眼,然後再度抱走了自家弟弟,絲毫沒有留意其實那句話連帶自己也罵進去了。



Linked就是在一邊吼著“革命媽媽桑德嘎哥”,一邊被小名計畫通的父親循循善誘之下帶大的。有時候Sound真的覺得被這樣的組合能夠養大Linked真是一個奇跡,他也想不透當初父親到底是怎樣養大自己的。



Linked長大之後反而不會再黏著Sound了,Sound大概也猜得出隨著年齡的增長大概Linked也懂得了不少。只是在深宵忽然停下了手邊的工作之後,Sound還是會想念起當初弟弟那一雙肉肉的小手還有抱起來軟乎乎的質感。



不再叫Sound作“桑達”的Linked,是在夜晚接近清晨的時候離開的。那天醒來之後Sound忽然發現了什麼不對勁,沖進弟弟的房間就發現那裡只剩下整齊的床鋪以及空蕩蕩的空間。



父親站在門外,只是淡然地說了句:“Linked醬出去遠征了,就像當初的你一樣。”



Sound忽然發覺時光過得還真是快,快到不可思議。



不久之後父親也走了,是跟著Linked的腳步加入了遠征。整個大宅一瞬間安靜了許多,只留下Sound一個看著牆壁和窗外的極光發呆。



Sound有種自己又回到了Linked剛出生的時候,心生一種說不出來的孤立感。



Sound每一天都會折起一張日曆,記錄時間的流逝。他知道Linked跟父親會回來的,就像當初父親消失了三年然後再度迴歸一樣。他堅信著他們會再回來的。



事實上他們真的回來了,凱旋歸來。



回來的那天他發覺Linked長高了,頭髮也跟著留長了,留起了像是父親那樣的長卷髮。Linked的臉上掛著帥氣又充滿活力的笑容,撲向了Sound。



就像當年小時候他撲向哥哥那樣。



“我說過阻礙你的石頭都會驅逐掉的,哥哥,你就不要大意地去吧!”



那一刻,Sound再一次有了想哭的衝動。



+完+

【轉發點文2015】8.Nighthawk

*鏡像系列的番外篇

*夜鷹之星相關

*只是整理完歌曲之後的腦洞,切勿認真

*陛下狠打臉既視感(X)



+++



那一個世界,跟他所在的世界很像,像到了一個極點。



但儘管相像,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比如說,在那個世界,沒有Sound Horizon,也沒有Linked Horizon,更沒有一號叫Revo的音樂人。



Revo是無意中發現這樣一個世界的,那邊的日本跟這邊的日本相似到讓Revo以為自己的地平Line故障了。但他還是從這個世界的旋律,察覺到了一點點細微的不一樣。



他鬆了口氣,卻也有點失落。這代表著,他在這個世界不會找到革命先生。



自銀河移動國王帶走了革命先生,已經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革命消失之後,他再也沒在鏡子的彼端看見過那一個詭異的笑容。



仿佛銀河移動國王是南柯一夢,但革命先生的消失卻又顯得那麼真實。



Revo嘗試過再一次去挑戰那個詭異的打賭,但一切像是一場鬧劇一般,他再也回不去那一個鏡子彼端的世界。沒有鏡子的幻影,沒有銀河移動之王,沒有革命先生。



所以他才設置了似是而非的地平Line,他想要找到那個因為他而消失的某個人。



Revo的確連接到了一些平行世界,卻再也連不上他要去的世界。這次已經是第九次,他來到了一個似是而非的世界。



忽然天氣變了,雨沙沙地從天而降,像是天上有人要發洩什麼不滿,揮手就是一場傾盆的雨水。



Revo就只在這樣狼狽的情況下偶遇他的,那一個撐著傘看起來有點失落的少年。



晃眼間,Revo還以為他看見了Hiver,但回過神來他才發覺對方並沒有Hiver那一種撕心裂肺的悲慘旋律。



少年並不知道身後有個帶著墨鏡的奇怪叔叔在看著他。也對,Revo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原本就沒在這個世界留下什麼痕跡過。



但Revo還是跟上去了,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只是覺得少年身上的旋律有那麼一點點熟悉,但他想不起來是什麼。



少年的目的地是一間公寓,一間和室一個房間,典型的日本單人小套房。把手上的傘一丟丟進門口的水桶,少年把門甩上了。



門當著Revo的臉碰的關上了,Revo吐了吐舌,一臉心虛像是個跟蹤狂,儘管他知道其實少年看不見他。



回到原本的世界之後,每隔三兩天,他總會再回到一次那一個世界去,像是中間有什麼牽引著他一般。



漸漸地他知道了少年的兩三事,他叫Noel,他是一個網絡作曲家,他總是被人欺負,總是不受器重,他的夢想是音樂。



Revo恍然大悟,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Noel有著一種年輕的衝動,那種衝動Revo也有過,在他未成名之前,在他還是一個無人問津的網絡作曲家的時候,他也像Noel一樣,懷著著一股不知名的衝勁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大概是叫“追夢”吧?Revo笑了笑。



但有一天,他發現了Noel有點不一樣了。少年的光芒在消退,像是快要幻滅的星星,Noel的夢的旋律,在一點一點地消散中。



不能這樣。



Revo當時躲在了他們團練室的門外,聽著裏面傳來的斷斷續續,不完整的破碎吉他聲,這樣想著。



回到城堡,順走了書架上的一本童話原裝書,是名叫《夜鷹之星》的童話。Revo很清楚地記得當年自己也是因為這一篇童話而得到了力量,然後才能撐過困境的。



他再回到了那一個世界,那個似是而非的地平,似是而非的日本,然後像以往那樣,悄悄的跟在了Noel的後面。



因為起床晚了,Noel差點遲到了。



到了團練室,Noel是第一個到的。



有點失落卻也拿起了吉他,團練室裏面響起了Noel有點生澀,斷斷續續的吉他聲。



門外的Revo笑了笑,伸手把書從門縫推進去了。



一直聽一直聽,Revo算了算時間,大概兩個小時。當嬉笑聲從樓梯間傳來的時候,Revo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離開了那裡。



+++



後來不知道怎麼了,Noel發覺了Revo的存在,後來因為一些說不清的緣由,Revo答應了給Noel的樂隊(Vanishing Starlight)做指導。



當他第一次接觸VS的經紀人的時候,他藏在墨鏡後面的眼睛晃了晃。



在Revo還沒來得及說任何話的時候,對方卻先開了腔。



“Revo P您好,小生的名字叫市藏。”



+++



儘管如此……



我還是不會放棄尋找你的蹤影……



+完+

【轉發點文2015】7.EL→ Völlerei

*跨地平注意

*寫完坐騎小倆口寫女角(不)

*這篇的筆稿是聽著夏之時雨完成的!



+++



森林一如既往地寧靜愜意,流水淙淙,奏響了一首愉快的曲子。夏日蟲鳴在蒼鬱的樹叢之間此起彼伏,仔細聽的話,很有交響曲的味道。



一抹沉靜的身影撥開了樹叢那擋路的枝葉,身穿着修女服的她像四處張望了幾眼。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應該在城鎮(town)的修道院裏面靜修的修女會出現在這個森林裏,更沒人知道她的臉上為什麼會戴着一個紅黑色的面具。



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擾亂了那片夏日的恬靜,跟隨著修女的腳步一晃一晃。



她停在了河流旁,看著河的對岸。



以前,那是她的家,她的母親和年幼的她過著清貧卻快樂的日子。現在,那裡依舊是她的家,只是母親已經不在了。頹敗的小屋,有著明顯燒焦的痕跡。而森林魔女的傳說,早就隨著母親的屍骨化為灰燼。



設下火刑的詛咒的其實是她,被歷史稱為了“魔女”的,卻是母親。面具下的臉自嘲地勾出一抹笑容,她心想魔女生下的我,是不是也是魔女呢?



也許是的。



頓了頓,修女邁開了腳步。“繞過冷杉樹,度過小河流,在前方的是,我的家呀。”輕輕哼唱着屍揮者指揮的歌,她在廢棄小屋前停下了腳步。



出乎意料之外的訪客,那是一抹病白的身影,站在了長滿青苔的墓碑前。



白的頭髮,白的皮膚,白的睡裙,只有一雙眼睛是血紅的,像鮮血。“魔女的孩子?”修女的腦海馬上就浮現出這樣的詞組。



“吶……姐姐,你也是來找東西的嗎?”



童稚的詢問讓修女愣了愣,幾秒後她才醒覺小女孩盯著的,是她。修女不安地按了按臉上的面具,自從屍揮者走了以後,還沒有一個人向她搭過話。



她是違逆了季節的亡者,生者看不見她。她是流連於世間的亡者。



這麼小的孩子……居然也是亡魂麼?這個想法在修女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心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才這麼小的孩子呀……



“吶……姐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稚嫩的聲音把修女的思緒拉回來,她對着這一位遇見了不久的小女孩露出了微笑。“是啊。”



對話愉快地展開了,一位黑色的修女和一位白色的小女孩,坐在森林廢棄的木屋前,魔女的墓碑旁。乍看之下這個場景有種說得出的不合理,卻有種說不出的和諧感



“吶,姐姐。這間屋子曾經住過誰嗎?”





“啊,是我的母親住在這兒。”



“吶,姐姐。這個森林很美麗對吧?”



“嗯,這裡真的很寧靜很美好。”



“吶,姐姐。美麗的森林就會有美麗的故事對吧?”



“啊,這裡曾經有過一段美麗的故事喲。”



對話就像小時候讀過的童話(Marchen)一般,顯得簡單而幼稚,但修女卻覺得心情比以往更加輕鬆了。也許是一直以來的孤獨被這個孩子淡化了也說不定,修女想,對話一直持續下去也不錯。



被復仇的牢籠困住的鳥兒,鮮有地讓自己飛出了鳥籠。此刻她不是魔女,也不是魔女的孩子,她是她。



如果時間能停在這一刻,會很幸福吧?她這樣想著,伸手摸了摸女孩兒小小的頭。



“姐姐是個很美麗的人呢。”



修女的表情凝住了,手又情不自禁地按住了自己的面具。“我的臉都被面具遮住了,哪裡看得出美不美。”這樣的話說出口,她自己也啞然失笑了。



從小就被村子的小孩排斥,母親也拋棄了她;長大後失去了歸處,宗教拋棄了她;死去以後被復仇和衝動蒙蔽,理智也拋棄了她。唯獨沒有人和她說過,她很美。



修女看著雪白的女孩兒,對方臉上的笑容真摯得可愛。



“姐姐的心很美,所以姐姐很美。”小女孩抱著膝蓋,歪了歪頭:“對,就是這樣。”



修女莞爾,畢竟小孩子的心思就是這麼簡單。儘管如此,小女孩沒有機心的讚美還是讓她很開心。



修女掏出了陶笛,那隻伴隨在她身邊很久的陶笛,她向小女孩問道:“要聽故事嗎?是一個關於森林的魔女的故事哦。”



她的臉勾出一抹微笑,帶著難得的童真。



雪白的小女孩拍了拍手,驚起了原本沉睡的空氣:“好啊!”



悠揚的笛音在魔女的小屋前響起,她(魔女的孩子)向她(魔女的孩子)唱出了不知道輪迴了多少遍的童話(Marchen)。



+完+

【轉發點文2015】6.Lion and Pony

*Lion專場注意

*陛下賣萌注意

*Ido曰:前方低能



Lion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最近他實在有點無聊過了頭。自家那個戴墨鏡的主人忙於國慶十週年的工作,跟本沒有時間去陪伴一下牠。



十週年是個什麼東西?翼獅子晃了晃頭,昂頭看着湛藍無比的天空認真思考着。



牠再次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得出了一個結論:十週年是不能吃的。(ˊwˋ)



時間對於翼獅子來說是毫無意義的事情,牠更在乎今天的晚餐是什麼。



夏天的太陽有點辣,牠走到另一棵樹下選了個蔭涼的樹蔭趴着。幸運的是今天還算有點風,讓Lion可以省下用翅膀扇風的力氣。



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Lion晃着頭瞄了一眼前方,墨鏡主人騎着灰色翼馬,悠哉悠哉地繞着草場逛着。



Lion瞇起金色的眼睛,忽然想起其實今天是主人拍生日道歉恤衫的日子。牠繞有興趣地打量着小灰馬,那是墨鏡主人的新坐騎。



是不能吃的。當初墨鏡主人介紹牠的時候,就是這樣說的。



“Lion,這是Pony。是不能吃的哦!”



當時Lion就感覺很遺憾,氣味聞着那麼好吃的東西居然是個不能吃的。更重要的是,當時是在晚餐時候介紹的,Lion餓得很。



從小到大,在Lion的印象中,主人給牠介紹同伴時的形容詞都很精練。比如說革命先生是不能吃的,變態神官是能吃的。



這樣的形容都讓Lion感到百分百無奈,明明神官看著都覺得難吃,墨鏡主人居然還說他能吃?翼獅子不禁有些擔心起自家主人的品味問題。



不過Lion還是感到很慶幸,至少墨鏡主人沒有真的把變態神官剁碎混進牠的午餐餵牠吃,不然Lion可能就命不久矣了。



不知道翼獅子鬧肚子保險能賠不?Lion很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卻從來記不起翼獅子不能買保險。



閃光燈的光晃過了Lion的眼睛,牠瞇起了被光閃到的眼。拍攝似乎告一段落了,墨鏡主人被近衛兵扶下了馬,然後躲進了陰涼的室內。



看樣子似乎還有點中暑?也難怪,這種溫度連翼獅子都快受不了了。



草埸上剩下Lion跟Pony。不知道是不是墨鏡主人已經對Pony保證過Lion不會把牠吃掉,牠倒是一點也不怕Lion。



Pony在草埸晃了一圏,最後還是受不了炎熱,跑到了Lion旁邊坐了下來。



無聊得打了第三個呵欠的Lion,心想不如來個小小的惡作劇吧?牠看着Pony,笑了笑。



Pony的額頭滴下了一滴冷汗……



+++



Revo坐在草埸旁的咖啡廳,托着腮看著外面的坐騎小倆口在上演你追我趕的戲碼。



站在一旁的近衛兵早就捏了一手心的冷汗,擔心外面遲早會上演獅子茹毛飲血吃天馬的戲碼。他不擔心Pony會不會痛而Lion會不會鬧肚子,他暈血。



“陛下……不用阻止嗎?”



Revo笑着擺了擺手。



“没事,Lion在逗Pony玩呢~☆”



+完+

【轉發點文2015】5.Meer三部曲(END)

*學園設定(連帶國民點題:泳裝夏日祭)

*這次絕對是甜文><

*CP:主冬暗

*可能有點腦殘

*首次第一人稱

*海系列正式完結!



+++



那一天晚上的事,我們都沒說出去。我跟Hiver,小心翼翼地把這一個秘密藏在了我們的心中,這是只屬於我們倆的共同回憶。



+++



我叫Märchen Von Friedhof,如果要說的話,我現在是Hiver的戀人。



可是這個身份我和他都不曾公開,連Ido他們都沒說。我們都在想,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估計整間學校甚至是全國都會知道了。



這樣會很困擾。於是在這樣的想法驅使下,我們都把這一段關係藏得隱蔽。



我現在在準備今天晚上的音樂祭,是一首西班牙風格的曲子,是關於一個航海家離開了故鄉,在異地找到了自己的愛的故事。



Hiver抱著我跟吉他,然後仔細地調著弦。我是吉他的初學者,遠遠不及Hiver來得純熟,但這次無論如何,就是想自我挑戰一下。



“這樣就可以了。”他把調好弦的吉他遞給我,然後抱起他自己的手風琴。



黑白色的琴鍵哼起了前奏,我閉著眼睛心中默念著節拍,然後撥起了吉他的弦。這一首合奏曲寫的時間不長,但是編曲卻被我們倆弄得有點複雜,我想不多多練習一下的話,會有點難以駕馭。



雖說如此,但練習的時光總是很快樂,我想這是因為Hiver也在的關係吧?



“那個……Mar,這裡要不要再慢個半拍,感覺似乎會更好。”



Hiver握著鉛筆,筆尖圈住了某個小段。我看了看譜,試著撥了幾下弦。的確感覺更好了,我沖他點了點頭,然後把樂譜上的音符修改了一下。



一個下午就這樣悄然無聲地溜走了,夕陽緩緩下沉。柔和的光在Hiver銀白的頭髮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他的側臉在夕陽下顯得特別深邃。



“Mar……走神了。”他的鉛筆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驚覺自己竟然看他看到發了呆。



“對不起。”收回了目光,收斂心神,我把注意力放回了樂譜上。



“沒關係,這樣的Mar很可愛。”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把樂譜丟到了他的臉上。他笑了,似乎調侃成功讓他很開心的樣子。



+++



“當夜拉下了帷幕,

他看著廣闊的海洋,

沒有邊際,他不禁想,

海,是否跟他一樣孤獨?”



+++



今天的月色很美,但看不見繁星的天空,讓今天的月顯得有點孤單。我抬頭看著天空,不禁想起了我們的歌裏的那一個航海家。



Hiver捏了捏我的手,他說:“沒關係的,今天有很多美麗的歌聲陪伴著她。”



我吐了吐舌,似乎我的心思被他看穿了呢,這傢伙。



音樂祭的場地在海灘上舉行,Revo先生在沙灘上點起了篝火。熊熊的篝火燃燒著,伴隨著Revo先生那明快有力的吉他聲跳躍著。這一場夏日音樂祭,名副其實是個充滿活力的祭典。



Revo先生演奏的歌曲是關於海盜的故事,吉他的聲音,像浪濤拍打在船身上,像海盜互相之間的吆喝,像船長一聲令下,水手拉響了船上的追擊炮,把官兵炸了個稀巴爛。



然後曲調一轉,緩慢而零碎的吉他聲,幻化成了醉倒的海盜們夜裏的夢囈,他們在夢中尋求著黃金鄉。



一曲既終,我忽然覺得我們的曲子真是太弱了。



Revo先生把吉他放好,然後握起了麥克風。他的表演到了,接下來是輪到我們的表演了。我的手心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有點緊張。



Hiver拍了拍我的肩,在我耳邊說道:“別緊張。”



我點了點頭,然後讓自己的思緒放空在海風當中。Hiver的話,總會讓我安心。



被抽中的第一組是Ido跟Elef的組合,他們兩手空空就上了臺,沒帶樂器,連歌譜也沒有。Revo先生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們這對組合,開了口。



Elef不用自己擅長的吉他?真是猜不透他們的葫蘆裏買什麼藥。



“真是狂妄啊你們……伴奏什麼的不需要了嗎?”



Ido沖臺下帥氣地咧起嘴笑了:“歌是是船歌(Sea Shanty ),海浪就是我們的樂器,海風就是我們的伴奏,海鷗就是我們和音。”



說著,他和Elef拍起了手,是充滿了力量的節奏。他張開嘴,洪亮的歌聲藉由海風吹進了在場的人的耳裏。



“Now we are ready to head for the Horn,

Way, ay, roll an' go!

Our boots an' our clothes boys are all in the pawn,

Timme rollickin' randy dandy O!

Heave a pawl, oh, heave away,

Way, ay, roll an' go!

The anchor's on board an' the cable's all stored,

Timme rollickin' randy dandy O!

Soon we'll be warping her out through the locks,

Way, ay, roll an' go!

Where the pretty young gals all come down in their flocks,

Timme rollickin' randy dandy O!

Heave a pawl, oh, heave away,

Way, ay, roll an' go!

The anchor's on board an' the cable's all stored,

Timme rollickin' randy dandy O!

Come breast the bars, bullies, an' heave her away,

Soon we'll be rollin' her 'way down the Bay,

Heave a pawl, oh, heave away,

Way, ay, roll an' go!

The anchor's on board an' the cable's all stored,

Timme rollickin' randy dandy O!”

*(這首歌很好聽大家可以去找找看的!是首很好聽的船歌叫Randy Dandy O!)



我閉著眼,他們兩個人的歌聲把我帶到了船上,水手們在看不見目的地的海洋當中,為了激勵自己的士氣,以海的聲音為伴奏,吼出了他們的希望。



Ido本來就是航海家,會唱這種歌一點都不稀奇,只是我沒想到Elef也會唱這樣的歌,而且他的聲線唱出來,挺適合的。



Revo先生拍了拍手,似乎很滿意他們的表現。



“真沒想到居然是船歌呢,說的也是呢……這種歌加上了樂器伴奏就有點華而不實了。不過呀,你們多找幾個人一起吼效果會更好哦。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太單薄了,質感不夠厚。”



Ido吐了吐舌,碎碎念著什麼沒辦法只能兩人一組嘛之類的,然後下了臺。



接下來,陸陸續續有很多組被叫上了舞臺,海灘上的歌聲還有樂曲沒有停下來過。他們的歌曲有些很輕快,像朝晨的潮汐,有活力地呼吸著,有些很緩慢,像深夜的死海,獨自輕聲在唱著不為人知的悲傷。



我們學校的人才,還是很多的。



我跟Hiver是接近最後才到臺上去的,這樣反而弄得我更緊張。我看著Hiver的眼,他眯起眼睛沖我笑笑,像是在說沒關係的,只是一個音樂祭而已。



也對,只是一個音樂祭的晚上而已。



我抱著吉他,Hiver抱著手風琴。



他按下了琴鍵,第一樂章。琴音緩緩地從黑白的琴鍵,他的手指流瀉出來。航海家在自己的家鄉,過著平靜安寧卻一成不變的生活。



我撥起了吉他的弦,旋律漸漸變得輕快起來。航海家不甘於平靜的生活,然

後踏上了旅途。



毫不猶豫地,走向了大海的懷抱。



曲調變得激烈,帶著危險的味道。航海家遇到了風暴,他的船不堪一擊,他掌著舵,卻難逃被巨浪吞噬的命運。



音符緩下來了,奄奄一息的航海家,抱著救命的木板,木板是船的殘骸,也是他現在唯一擁有的東西了。



異域風情的吉他小調迴蕩海邊的夜色裏,航海家飄到了異域,獲救了。他在那裡愛上了一個女孩,而他卻迷茫著,他到底該選擇繼續他的航海夢,還是他的戀人?



琴絃和琴鍵,樂曲和唱詞,引領着我們走完了這個航海家的故事。



當我按停了琴絃的一刻,我鬆了一口氣,我們完成了這個舞臺上的表演了。Hiver嘴角勾起了大大的笑容,舉起拇指給了我一個“Yeah!”



我想,我不會忘記海邊的這個夜的。



+++



夏日音樂祭順利結束了,我跟Hiver也就回到了忙碌的學園生活之中。



你說我們最後怎麼樣了?



我依舊是Märchen Von Friedhof,依舊是這個學院的高中生,只是我還多了一個身份。



我是Hiver.Laurant的戀人。



+++



對了,說Elef跟他哥哥的感情更好了?



+++



+END+

【轉發點文2015】4.Meer三部曲(II)

*學園設定(連帶國民點題:泳裝夏日祭)這是第二集

*這次絕對是甜文><

*CP:主冬暗

*可能有點腦殘

*首次第一人稱

*下一集,海系列正式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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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的味道鹹鹹的,有人說有點像眼淚的味道;蒼白的海平線在遠處蜿蜒,有人說這樣就能把海跟天連在一起,天空才不會顯得孤獨;海鷗在半空盤旋著牠們不知道在唱著些什麼,有人說牠們是唱著領導航海者的歌。



我是Märchen Von Friedhof,我現在在夏威夷的海邊。



這個海灘似乎被Revo先生包下來了,除了我們學校的人也見不到其他人。Revo先生在處理分組的事情,他說我們需要兩個人一組,之後四天的行程這兩個人就同進同出一起生活。



我偷偷瞄了一下Hiver,心裏思考著待會會不會抽到跟他一組。



Hiver若有所思地看著海發著呆,異色瞳閃爍着有些憂鬱的光芒,通常這不代表著什麼,只是代表著他在發著呆而已。他就是這樣,看起來很認真,實際上卻沒有聽你說話。



分組的名單派發下來,我看了看紙上的字,嘴角不由自主地笑了,上天還是挺眷顧我的。



並不是我在怕生,而是心裏就是希望能跟Hiver分到同一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這能令我心安也說不定吧?



我把目光轉向Hiver,他沖我笑了笑。



“同學們把行李放回自己的房間之後就可以開始今天的自由活動了,音樂祭會在後天舉行,同學們在放鬆遊玩的同時也別忘了做好準備哦。”



Revo先生把最後的話交代完,拍拍手讓大家解散了。



Elef興致勃勃地過來拍了拍Hiver跟我的肩膀,說:“吶,今天晚上大家過來我的房間吧。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



“有誰會去?”我順口問道。



“我、Ido、Thanatos還有*Night都會在。”



(注:Night指的是Halloween裏面的舅舅,因為沒有正式的名字就……暫時叫Night好了。)



我看了看Hiver,他點了點頭說沒有理由不去啊。於是第一天晚上的活動就這樣輕易地定下來了,雖然夜晚亂跑是不被允許的,但管他呢,我這樣想。



揮了揮手跟Elef他們暫時道了別,我跟Hiver先把隨身的行李搬到自己的房間。房間很大,從落地的玻璃窗能看見寬闊的海景,感覺就是一個能帶來靈感的好地方,想必Revo先生為了這次的活動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我看了看時間,距離吃晚飯的時間尚早,我問Hiver要不要出去附近逛逛,他說好啊反正現在有點無聊。



於是我們兩個人就這樣走出了房間,只帶上了一些錢還有一疊空的五線譜。



Hiver很難得地脫下了那一件看起來很厚的外套,只穿著白色薄襯衫的他比我想像中還要瘦一點點。平常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他,脫掉那件厚重的外套之後,身材看起來居然比我還要纖細。



我們就這樣在海邊走著,也不打算下水去,只是打算走累了就找個地方坐下來。浪拍著我們的腳背,涼涼的很舒服,跟以前家裡的井裏的水的觸感不一樣,那口井的水是冷的。



忽然臉上感覺到了幾滴冰涼的觸感,回過神來看見Hiver的手已經掬起了一掌心的海水,再度潑了我滿臉。



“笨蛋!樂譜會濕掉的!”我白了他一眼,抱緊了懷裏的文件夾,確保Hiver沒有把它們潑濕。他笑了笑,回了我一句:“沒有關係,反正沒寫東西。”



我第一次看見Hiver的臉上露出這麼孩子氣的笑容,很可愛,比他平常像冰一樣的臉可愛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這樣的笑容感染,我也伸出了手,潑了他一臉的水。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想玩!”



他白了我一眼,我沒否認,因為我真的起了玩心。



+++



最後我們是渾身濕掉回到房間的,身上的襯衫扭得出水來。



不知道是哪一個笨蛋居然會在淺海絆倒了自己的腳,然後被他拉著的我很順勢地就摔進了海裏。文件夾裏面的一疊空白五線譜順理成章濕透透,變成了一坨廢紙,不能用了。不過沒關係,像某個笨蛋說的,裏面没寫東西。



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我看了看牆上的表。好吧,我們似乎錯過了晚餐的時間,不過沒關係,依著Ido他們的性子,他們肯定會在房間裏窩藏一大堆零食(儲備糧食),到時候翻出來吃就好。



“要過去了嗎?”Hiver問道。



我點了點頭,離約定好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熄燈,關門,然後離開了自己的房間。酒店的走廊很安靜,這證明了這酒店的隔音真的不錯。因為依著我們的同學的性子,他們肯定不會乖乖地在房間裏睡覺。



只要不拆掉房間的話,一般Revo先生不會說什麼的吧?



我看了看Hiver,然後我們兩個在酒店走廊裏心照不宣地笑了。



Elef的房間在左手邊的走廊盡頭,他打開門以後,裏面熱鬧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其他人似乎都到齊了的樣子,都在偏廳裏搬開了茶幾在地上圍成了一個圈。Ido似乎在教他們怎麼玩五子棋,那是他在海上學來的小遊戲。



“喂!怎麼這麼晚才來啦!”Elef一邊小抱怨著一邊把我跟Hiver推到了偏廳。



我們在地上坐下來,Ido也把五子棋收好了。Elef鎖上了門之後,也坐進了我們圍出來的圈圈裏面。



我順手抱來幾包Ido的零食,一邊咬著一邊把包裝零食傳到旁邊。Elef把從Revo先生那邊順來的指揮棒擺在了圓圈的中間,咻地一聲轉動了它。



真心話大冒險,這一個考驗人品與運氣的遊戲開始了。



我們目不轉睛盯著指揮棒,它緩慢地停下來了,尖端指著Elef。



“誒……Elef中招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見Ido的臉上現出了壞壞的笑容。第一回合的司令者是他,他看了看Elef,然後問道:“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冒險!老子有什麼不敢做的!”帥氣地一笑,Elef拍拍自己的胸口。



“那好,去隔壁房間跟你哥哥Leontius深情地說一句我愛你。”



在喝果汁的Elef差點嗆到,我看見他臉都快綠了。Ido在一旁嘻嘻地笑著,嘴裏說著願賭服輸之類的話,似乎絲毫不害怕Elef下一秒鐘就會沖出來蓋他兩巴掌。



我忍住了笑出聲的衝動,和Hiver一起推著Elef到隔壁去。



Elef敲響了隔壁的房間,Leontius一臉迷茫的看著站在門外的Elef,他當然不知道我們一群人就躲在暗處偷笑地看著他們兩個。



“Elef……怎麼了嗎?”



紫眼之狼咬了咬唇,死活擠不出一個字來。



“那個……沒事我先去睡了?你也別太晚睡哦。”說著,Leontius準備關上門。



“等等!”Elef拉住了快要關上的門,然後緩慢地把字一個一個吐出來:“那個……我……愛……你……”



雖然聲音很小,但足夠在寂靜的走廊讓我們聽得一清二楚。



而Leontius當時的表情,就跟吞了一大堆生牛肉然後鬧肚子般的表情一模一樣。



我不知道跟Elef同房的Ido最後會不會因為衝動而被Elef暴打了一頓,但是我知道當時在房間裏我們到底笑得有多大聲多瘋狂。



沒辦法,Elef那個像是吃了黃連般的表情真是太經典,他哥哥的瞬間石化的表情也是。



不過歷史是會輪迴不斷的,當下一個回合的司令者變成了Elef之後,他瞬間變得意氣風發起來,他身上散發出來決意復仇的氣息濃烈得讓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指揮棒的尖端選出了命運之人,就是坐在我旁邊的Hiver。



仿佛抓到了什麼機會,Elef的臉上咧出大大的微笑。“老子的復仇要開始了!Hiver要大冒險還是真心話?”



稍微思考了一下,Hiver慎重地開了口:“還是大冒險吧。”



Elef露出了像Ido剛剛那樣的壞笑,然後伸手指著我。“吻他。”紫色之狼眨了眨眼,這樣說道:“別說你不想哦Hiver,願賭服輸呀。”他把剛剛Ido說的話又丟給了Hiver。



我的心突的跳漏了一拍,我從來沒想過連我自己也會中槍。果然剛剛不應該笑得那麼大聲嗎?報應還真是來得快。



我有點尷尬的看向Hiver,他也正在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見Hiver的嘴邊隱沒了一絲笑容。



“失禮了。”說著,他伸手把我拉向他的身邊。



他的左手繞過了我的後頸,把我的頭托住,右手撥開了我臉旁的髮絲,撫過我的臉,指尖輕巧地停在了我的下顎。我能清楚的看見他那有點憂鬱的異色瞳,還能聞到他身上剛換的襯衫清新的氣味。



下意識地,我閉上了眼睛,不敢看他的臉。



唇上傳來冰涼柔軟的觸感,那有點像是雪花融在了唇邊,化成了水的感覺。伴隨著像是薄荷一般的香氣,掩埋了我的感官。Hiver的唇不用力,只是輕輕地在我的唇上點了一下,像是點水的蜻蜓一般,快速輕巧的。



儘管就只有這樣,我也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溫度在一瞬間飆升了不少。



“啊……Mar臉紅了!”



像是要加深我的尷尬,Ido在旁邊瞎起哄加了一句,我現在真想用湯匙在地上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



一群人一直玩到深夜,直到Hiver說他有點累了我才能跟他一起離場。自從Hiver一個輕輕的吻以後,我整場遊戲都顯得心不在焉的,心跳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停不下來。



也許是我太過神不守舍,我連Hiver停下來了也不知道,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背。



他站在走廊,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安靜地站著。氣氛瞬間變得安靜而尷尬,我不太敢詢問他為什麼不繼續走,而他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



良久,他終於開口說了話:“那個……你討厭嗎?剛剛那個吻……”



原來他一直在在意我的感受。



我討厭嗎?其實我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且從剛才開始我的腦袋就一片空白,我拿不出什麼反應來回應他。



但說真的,我不太討厭那種觸感。那種像是海水一樣冰涼,卻不是冷冽暴戾的感覺,我其實並不討厭。



忽然,Hiver抓住我的手,把我猛地向前拉。失去平衡的我,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裏,他襯衫裏面的清新味道再一次包圍了我。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雙臂繞過了我的腰,托住了站不穩的我。



他的氣息在我耳邊吹著,癢癢的,把他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吹進了我的耳朵。



“Mar……我喜歡你。”



世界變得寂靜,我的腦袋再一次變得空白。



“Hi……”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像缺氧的魚兒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算是告白嗎?還是只是Hiver一時興起開的玩笑?我猜不透。我就這樣直接呆愣在現場,沒有掙扎也沒有回應。對,我就是這樣呆呆地站著,任由他抱著。



“Mar……不要……拒絕我。”



他的話在我耳邊響起,有點像是夢囈。



一直以來我對Hiver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在我的認識中似乎一直當他是朋友,但似乎比起普通朋友又多出了那麼一點點。



我沒有真正體會過愛是什麼,或者說,生長在這樣的年代,我早已經忘卻了愛到底是什麼。也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被別人說我像一具屍體,沒有真正對別人愛過。



但是Hiver的出現似乎改變了什麼,剛剛進入學校那個孤僻的我,也是在認識Hiver之後才有了明顯的變化。



因為他,認識了Elef,還有其他人。因為他,我的世界似乎變了。



Revo先生也說過:“Mar,你的旋律改變了。”



當時我不太懂,但現在似乎懂了那麼一點點。



+++



我伸手勾住了Hiver的脖子,然後把唇貼上了他的唇。



+TBC+

【轉發點文2015】3.Meer三部曲(I)

*學園設定(連帶國民點題:泳裝夏日祭)

*這次絕對是甜文><

*會有第二集哦

*CP:主冬暗

*可能有點腦殘

*首次第一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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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Märchen Von Friedhof,是一個高中生。



我就讀的學校叫Sound Horizon Royal College of Music,是一間專門培養音樂人才學校。我跟我名義上的妹妹,Eliza.Von.Lowding都是選擇了這一間學校,Eliza在初中部,我在高中部。



原因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因為我是家族裏面最不受器重的孩子,為了逃避家族那些煩擾的紛爭,我跟Eliza才選擇了这一間遠離家裡的學校。不知道幸運還是緣分,我的青梅竹马,那一個名叫Elisabeth.Von.Wetting的女孩在到了外國留學幾年後,也轉學到了這間學校。



說起這間學校,聽說校長其實是一位國王,有好好的國王不做卻迷戀上了音樂,甚至大言不慚地宣告天下說要以音樂打造他的國度,想想真的有點瘋狂。但我猜不到的是,他居然還是我的班主任!



當我在班上第一次見到我的班主任——Revo先生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那張帶著墨鏡的臉扯出一個有點欠扁的笑容。他說:“你的身上有著一段很美麗的旋律。”



當時我還懷疑他的腦袋是不是寫歌寫壞了,沒想到第二天,他拿著一疊樂譜丟到我的面前,然後跟我說:“這是你在這間學校的第一份課業,學會這首歌。”



我有點驚訝地看著他,他只是眨了眨眼,什麼也沒說就走開了,留下茫然的我拿著厚厚的一疊樂譜站在鋼琴的面前。



但不得不承認,在聽過那一首歌之後,我衷心佩服起這一位校長的作曲才能,那首歌真的很好聽。我想,如果在另一個世界的話,他或許會成為一位擁有很多粉絲的作曲家也說不定……不,儘管是在這裡,他已經是一位很出色的作曲家了。



後來我去了交功課,在他的面前唱了一次這首歌。他像似滿意般點了點頭,然後問了我一個問題:“這首歌在說什麼?”他說這算是測驗。



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測驗,不過我還是回答了這一個問題。用我自己對這首歌的感覺,還有歌詞的線索。我說:“這首歌……寫的是我吧。”



我看見了,我的班主任的臉上掛出了大大的笑容,他說我及格了。



“既然是你的歌,給它取個名字吧。”Revo校長托著腮,然後盯著我。



我看著歌詞跟曲譜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那就叫《光與暗的童話》吧。”



“不錯的名字。”他從我的手中取回了那一疊樂譜,然後在第一頁寫上了標題和作曲以及歌手。我的第一次測驗就莫名其妙地結束在這一首《光與暗的童話》裏了。



說起莫名其妙的,還有我的一群室友。



Hiver.Laurant,是我在這間學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也是跟我走的最接近的室友。我對他的第一印象是一個富有哲學味道的人,會有這種感覺不知道是因為他在看的書還是他那雙有點憂鬱的異色瞳。但他有時候挺笨手笨腳的,比如說會在走路的時候無緣無故絆倒自己的腳,然後他手上的鋼琴譜就會撒了一地。



他說他的名字的意思是“冬”,但卻不代表他對人很冷淡,至少對我他還蠻熱情的,雖然有時候熱情過頭了。他跟我都是主修鋼琴,所以他跟我都會一起上課,不過他兼修電吉他而我兼修樂團指揮,因此只有自己一個人在上課的時候,還是會很自然想起他那雙憂鬱的異色瞳。



也是這種笨笨的原因害我經常被班主任敲我的頭,然後說我上課不認真。



另一個室友叫Elef,聽他自己說,他還是一個落魄的希臘王子。我從來就沒辦法記住他那個發音詭異的希臘文名字,不過他本人沒有在意過這些細節,還說要是記不住就直接叫他Elef就可以了。因為他的紫色的眼瞳,他曾經被同學取過一個名字叫“紫眼之狼”。



挺帥的呢,比我那個叫“屍揮者”的外號帥多了。



Elef有個雙胞胎妹妹叫Misia,跟我們是同年級的。不過因為課程不一樣的,而且男女宿舍隔得很遠的關係,我們跟Misia見面的機會也不多。但是午休的時候,Elef常常會帶著他的古典木吉他偷偷溜去女生宿舍彈吉他給他的妹妹聽。他彈得一手好吉他。



但是我跟Hiver都有點受不了他的香蕉情結,同時我們都很質疑為什麼一個人能每天都吃香蕉而永遠不會膩,仿佛香蕉已經成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那樣。



當然,在我的學園生活裏路過不止這麼一丁點人,還有很多像是長得太高經常進課室經常會撞到門框的Thanatos,比如Hiver那對唱歌很好聽的雙胞胎姐妹,比如兼任電臺主播的PicoMari,比如喜歡胸部的程度跟Elef喜歡香蕉一樣的Ido。



我們的故事,就是發生在這樣一個有點快樂的音樂高校生活之中。



+++



“好的同學們,在課堂的最後, 讓我們來聊聊一些讓你們興奮起來的事情吧。”



Revo先生放下粉筆,拍掉自己手粘到的的粉,轉身盯著快要悶到睡著的我們。下午的樂理課,被我們取名為“冥府的安眠曲”,那只是因為樂理課實在太無聊,卻又不得不上的原因。



似乎早就心中有數了,Revo先生從來不會在課堂上拍醒那些公然睡著的學生,他只會在測驗卷上淡定地給他們一個不及格而已。



有時候我覺得,Revo先生骨子裏,絕對暗藏著什麼黑暗元素,還有扭曲的復仇心。



同學們繼續昏昏沉沉的,似乎沒有聽見Revo先生剛剛說的話。他一邊搖頭晃腦喃著“哎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一邊走到鋼琴前面,他的嘴角扬起了笑。



我和Hiver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捂起了耳朵。



“碰!”鋼琴發出咆哮的聲音,坐在我後面睡得正香的Orion跟Elef被強烈的音波一攻擊,頭碰的一聲撞到了書桌上,給Revo先生的鋼琴咆哮作出了完美的和音,然後完全清醒了。



始作俑者的手離開的鋼琴,戴著墨鏡的臉依舊掛著那一副欠抽的笑容:“早安啊,Elef、Orion。”



我回頭,向Elef跟Orion投去關愛的目光。常言道:不作死就不會死。



成功趕走班上的瞌睡蟲似乎讓Revo先生的心情很好,他滿臉笑容地看著我們,然後再度拍了拍手,所有人刷地一聲轉頭看著他。



“嘛……接下來的話題就是……今年的夏日祭的主題了。”



Revo先生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個會讓學生感到很興奮的話題,教室裏面立刻炸開了鍋。學院的夏日祭是一個很特別的活動,每年來到5、6的時候,Revo先生總會舉辦一次音樂夏日祭,讓自己的學生在祭典中一展所長,以音樂交流。



某程度也算是一種考試吧,但卻比傳統的筆試來得好玩多了。而且每年的夏日祭,Revo先生都會把地點定在不同的國家,配搭不同的主題,大家都很自然把夏日祭當作是旅行的好機會了。



不知道今年的地點定在哪裡?我托著腮想著。



只見Revo先生掂起粉筆,刷刷刷地在黑板上寫上了幾隻大字——夏威夷與海平線。



討論聲比之前更大了,不難聽出大家語氣裏面的期待和雀躍。畢竟在夏天,陽光沙灘和海灣比起任何東西都更令人興奮了吧?



“海平線啊……不知道長什麼樣子?”



我還沒有見過真正的海,關於海的傳聞,都只是在Ido的口中聽回來的而已。他曾經有一段時間,在船上呆過很久,他說海中有很多很奇妙的傳說。



我眯起眼瞄向窗外,夏日的天空藍的發亮。



我想,我會很期待這次旅程的。



+++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被Hiver推出了宿舍的門口,原本還打算在休假多睡一會兒的我,打著呵欠被Hiver拉著跑遍了半個校園。他說我的黑眼圈好像更嚴重了,我反駁他這是理所當然的啊我都睡不好。



“那個……Mar……我好像迷路了。”



最後,當他在大杉樹下跟我說了這樣一句話的時候,我差點暈倒在地上。



大概是Hiver的兩個雙胞胎妹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情況,而且很有先見之明,總之原本約在校門口等的她們,最後很神奇地找到了我們身處的大杉樹下。



三個小小的身影,左藍右紫中間紅,沒想到Eliza這麼快就跟她們這對姐妹花交上了朋友了呢。



“真是愚蠢啊……居然在自己學校迷路了?”Eliza一上來就是一句吐槽,想必也是,我跟Hiver因為迷路所以遲到了呢,Eliza的心情因此有點差。



不管怎樣,最後我們還是順利出發了,今天是打算到城鎮去採購出遠門需要的東西的呢。這是我第一次去海邊,所以根本對要買些什麼完全沒主意。



倒是Elef很熱心地提供了一長條的購物清單,言下之意就是順便幫我買了吧。不過我瞞著他偷偷把香蕉一欄刪掉了,到時候回去就說忘了買就好。



我一邊在店裏看著各種商品,一邊瞄著清單,然後目光停留在了“泳衣”這一項。



沒記錯的話就在前面的區域轉左,三個小女孩早就跑去泳裝區找自己的心頭好了,而且還神神秘秘地不讓我們知道她們到底選了什麼款式。這算是女孩子的心思嗎?其實有點搞不懂。



“Mar我們也過去吧。”說著,Hiver就推著我走到了泳裝區去了。



左看看,右看看,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泳裝要推出那麼多款式呢?單色不就好了嗎?曾經跟他們提過這樣的想法,Ido很順口就回答了我一句:“低能,你不懂,泳褲的選擇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啊!”



的確,我是不太懂。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Hiver對著一列掛著的泳裝在深思的樣子,Ido曾經說過,泳褲的款式可以展現一個人的內心世界,我倒是很好奇,Hiver的內心世界到底是什麼?



忽然,他的眼睛閃過異樣的光芒,然後刷地手就從眾多泳褲中抽出了其中一條。



“Mar……你要穿這條嗎?”



說著,Hiver把手中的泳褲遞給了我。左藍右紫的異色泳褲,還帶著太陽月亮的圖案,店家品味真是獨特。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什麼……不會吧?



我把泳褲丟回他的臉上:“要穿你自己穿!”



我首次在Hiver的臉上看見了小貓受傷般的眼神。



在結賬的時候,我終究還是沒讓Hiver買下那一件左藍右紫的泳褲,我想穿著它走出去的話不被當成神經病才怪。我還是慎重地選擇了兩條直條紋的泳褲,我的是紅黑,Hiver的是深藍跟深紫,至少看起來正常多了。



不過在結賬的時候,三個少女盯著我們的笑容顯得有點詭異。



不管怎樣,需要的東西我們買齊了,接下來等待我們的,就是夏威夷的旅程了吧?



啊……能看見海呢……



+++



嗯?等等,我好像把Elef要的東西全忘了?管他呢反正他有個會幫他善後的哥哥。



+TBC+

【轉發點文2015】2.Specchio

*此乃Mirror的續集

*革命先生X陛下有

*鏡像陛下會出現

*陛下復活Play

*作者表示她好想念革命先生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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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先生,現在能做到這件事的就只有你了……”



“雖然委屈了你,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



“就當做是為了陛下,請不要讓這移動王國消失……”



“好的,小生知道了。”



+++



公元2013年,Sound Horizon Kingdom【榮光的移動王國】詔告天下,沉默三年以後,國王迴歸這個國度。在這一個地平線上,添上了一道新的光芒——The Story of Halloween and Night。



當國王的身影出現在城牆上,身後跟著追隨他至今的5位是似而非,還有新加入的名叫Night的新似是而非,萬民歡呼。



牆頭,Revo向國民揮了揮手,嘴唇勾出一個微笑。



沒有人留意到Ido並沒有出現,更沒有人注意到,另一位似是非也沒有出現在國王迴歸的典禮上。所有國民沉浸在陛下迴歸的喜悅之中,卻沒有人看見,這一位陛下的笑容帶著濃烈的悲傷。



+++



迴歸典禮完結以後。



革命回到了房間裏,摘下了臉上的墨鏡,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以Revo這個身份出現在國民的面前,至今已經三年有多。三年前,Revo被奇怪的鏡像詛咒,沉睡至今,而Ido在那之後就被近衛兵囚禁在東面的塔上,永不見天日。



冥王把陛下死去的消息封鎖了,只昭告天下說陛下身體欠安,可能有一段長時間沒辦法出現。



但終究紙包不住火,身為國君太久沒出現還是會惹起奇怪的留言。有些好事的吟遊詩人則在傳說,蒼天已死,國度已滅的消息。這些消息一度讓整個王國亂了套,雖然宮廷近衛兵早就出來澄清陛下安好,卻已經引起了國民的懷疑。



是Hiver跟Marz找到革命先生的,當時革命先生隱居在森林中,不問世事。儘管如此,關於陛下的消息還是不多不少傳進了他的耳中。他一點都不驚訝Hiver跟Marz會來找他,只是這個狸貓換太子的計畫,他真的覺得很瘋狂,瘋狂透了。



“可是小生不會作曲……”



他有想過拒絕。



“我跟Hiver都有繼承陛下的音樂技巧,我幫您。”



“革命先生,現在能做到這件事的就只有你了……”



“雖然委屈了你,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



“就當做是為了陛下,請不要讓這移動王國消失……”



不要讓這個移動王國消失……



也許是這一句話,讓革命毅然決定扛下這一個重擔,儘管史書對他的評價可能會是“謀朝篡位”,可能是“欺師滅祖”,但他不在意。



跟隨著Hiver跟Marz秘密回到了城堡,他摘下了眼鏡,換上了墨鏡;留長了自己的頭髮,然後弄成了泡麵卷。



總歸該有點適應期,他選擇在2012年的6月19日,他們兩人的共同生日這一天,宣佈成立了Linked Horizon聯合領國。他以Revo的身份,正式站在了國民們的面前。



雖然這樣的出場方式讓天下國民都有點驚訝了,但是國民們都習慣了國王喜歡玩小花樣的習性,對於新的領地,國民們似乎都樂此不疲。



新的樂章響起了,旋律再度充滿了這一個音之地平線之國。Revo陛下已死,國度已滅的騷動慢慢平息了。



沒人知道,其實新的曲子是繼承了陛下的吉他的Hiver寫出來的;沒有人知道,新的旋律是繼承了陛下的指揮才華的Marz編曲的;更沒有人知道,新的故事是由革命先生代筆寫的。



有時候夜深人靜,他看著鏡子裏的倒影,也會有些猶豫,站在這裡的究竟是Revo,還是革命先生。



但事已至此,他已經回不去了。就算被國民質疑“國王是不是改變了?”他也只能咬緊牙關繼續撐下去。披著Revo的外皮,然後替這位貪玩卻不負責任的國王繼續圓謊。



“小生終究只是您的影子啊……小生也會有想休息的一天呢……”



那一年的愚人節,他在王本宮的代更新裏面好好地嘲弄了自己一番,寫下了Revo找代筆的文章。之後像是累了一樣,他永遠關閉了王本宮,永遠停止了革命先生的本業。



“也許終有一天,會連這個小方格也不被需要了。”



在王本宮的代更新寫下這樣的話的時候,他莫名其妙覺得有種解脫了的感覺。然後頁面黑掉,他把他的過去埋葬在一個空白的頁面之中。



這句話他寫得很悲壯,像是一句遺言。



+++



革命在日誌裏面寫完最後一句話,然後蓋上了日誌的封面。就算有多忙,他還是改不了寫日誌的習慣。封面是一朵藍色的薔薇,這本日誌是不記得哪一年,Revo送他的生日禮物。



把日記收好,他把墨鏡戴回臉上,把近衛兵召喚過來了。



“放了Ido吧,三年了,也關夠了。”以Revo的語氣,他下達了這樣的命令,然後趁近衛兵轉身的一刻,他走出了房間的門口。



順著螺旋樓梯一直往下走去,就能到達陛下沉睡的地方。革命看著躺在棺材裏安穩睡著的臉,嘴角勾出一個苦澀的笑。



“陛下,睡夠啦,再不醒來太陽要曬屁股了。”



把墨鏡脫下來,然後放在了Revo的手心。革命先生掏出了黑框的眼鏡,戴在臉上。度數不對讓他有點暈眩,他扶著棺材的邊框,讓自己不至於摔下去。



鏡子裏出現了帶著面具的Revo的映像,有點模糊,但革命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是不是以小生作為交換,陛下就可以回來了?”他看著對方,對方的嘴角露出肯定的笑容。



“那好……”



革命閉上眼睛,把手貼上了鏡子中的Revo的掌心……



+++



忽然發現了這只是調虎離山的近衛兵急的滿頭大汗,卻發現陛下失了神地從樓梯上跑回到自己的房間。印象中陛下的衣服似乎有點不一樣了,但是他卻沒這個膽子去詢問。



他看著Revo沖進了自己的房間,有點粗暴地拉開了抽屜,翻出了那一本封面是蒼藍薔薇的日記本。



陛下一頁一頁地翻著,很仔細地把這本日記看到了最後一頁。



末了,近衛兵只聽見Revo陛下輕聲說了一句。



“革命先生你這個笨蛋。”



+++



公元2014年,似是而非的地平Line誕生。



有人說,這是國王為了連接某一個世界,所設下的一條鎖鏈(Link)。



+完+

【轉發點文2015】1.Mirror

*雙王鏡像梗

*陛下死亡Play

*靈感來自最近看過的都市傳說

*冥王貼心提示:鬼月到了都市傳說別亂試



Revo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他迅速離開了鏡子的旁邊。剛剛那一瞬間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他擦掉額頭滲出的一滴冷汗,暗自心驚。



心跳依舊沒有平伏下來的跡象,他開始後悔當初會那麼衝動跟Ido打了賭。如果不是一時貪玩,也許Revo也不至於陷進現在的窘境。



衝動是魔鬼,這句話真的没有錯……



時間回朔到幾個月前,那是Marchen Concert的慶功宴會。那次的公演取得了空前的勝利,難得地,似是而非之人們齊聚一堂。



宴會中,Ido給Revo開了個小玩笑,他說打賭Revo不敢連續三十天對著鏡子的自己問“你是誰?”



這是一個有點可怕的都市傳說,Revo曾經聽過有人因為這個實驗而瘋掉的。平常的話這位國王肯定會機智地繞到另一個話題去,但是那天,也許是太高興了,也許是喝醉了,他一口接受了Ido這個挑戰。



那天之後,Revo忙碌得忘記了這個挑戰,而Ido也没想過要去提醒他,這個挑戰也就不了了之了。要不是最近Ido提起了這件事,它恐怕便會被丟棄在時間的洪流中,成為了被遺忘的事物。



“喂,陛下,你還記得Concert的時候打的賭嗎?”



Revo看着Ido那墨綠色的眼睛,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他的確是忘記了。



“你也是時候該履行你的諾言了,我親愛的陛下。”



於是在那之後,Revo正式開始了這個無聊卻顯得很詭異的打賭。



最後會不會因為這樣而出事?當時的Revo没有認真地思考過,只是覺得既然已經答應了,那麼就嘗試一下也無妨吧。



只是Revo那時忽略了,Ido那一抹狡黠的笑容。



剛開始的頭三天,Revo只是覺得這樣很有趣。應該沒有哪一個人會像他那樣,認真地看着鏡中的倒影,認真地問十句“Who are you?”



“你是誰?”像是一句神奇的咒語。在習慣了這樣的詢問之後,有時候Revo真的會產生了鏡像中的自已很陌生的錯覺。



“陛下,停止吧。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實驗來到第七天的時候,尸揮者一把拉住了Revo。



“只是Ido一個戲言而已,陛下您犯不着跟他認真。”



揮了揮手,Revo一口回絕了Marz的關心。



“君無戲言嘛。”他假意輕鬆地笑了笑。但他不知道他的笑容在Marz的眼中顯得特别虛弱。



今天是第十天。



Revo伸手撫上了鏡中的自己的臉,那一句本該冲口而出的問題卻遲遲説不出口。他緊盯着自己的鏡像,聲音緊得只剩下一聲嗚咽。



忽然,鏡中的倒影冲着他笑了笑,那是恍如殺人後的兇手行兇得逞般的得意笑容。但Revo肯定的是,他剛剛沒有笑。



“誰……?”整理了一下凌亂的思緒,他終於能用喉嚨發出零碎的音節。



鏡子的倒影笑得更開懷了,Revo隱約嘗到了血的味道。剎那間,鏡像扭曲了,鏡中的Revo,戴上了一具黃金雕花的意大利面具。



他的唇勾起讓人發寒的笑,然後動了。Revo讀着鏡像中的唇語,那是一句讓他摸不着頭腦的massage(信息)。



“連……接……到……了……”



“不……!”



恐懼一下子淹沒了他,他立刻離開了鏡子的旁邊,嘗試平伏亂跳不已的心。手心揑了一把冷汗,他有點不太敢再接近那一面鏡子。



深吸了幾口氣,Revo用冷水撥濕了臉,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他才走出房間。



轉角,迎面對上Thanatos驚訝的臉。



“陛下你……”



“嗯?怎麼了嗎?”



“您的臉出現了死相。”



Thanatos一句簡短的話讓Revo的心掉進了谷底,早上的詭異鏡像再度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如果說冥王的話是真的話,那麼説鏡像等同死亡的預兆也不為過。



“聽尸揮者説陛下最近在玩什麼奇怪的遊戲,吾王,您還是停止吧,沒人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麼事,那只是Ido一個玩笑而已,您犯不着較真。”



冥王的勸告應該十分有說服力才對,Revo卻在這種時候任性起來了。



“嘛……沒關係的。”雖然語氣有點弱,但聽得出他話里的堅持。



他刻意忽略了,冥王一聲幽幽的嘆息。



那一天是大家最後一天見過Revo,之後再也没有人見過這一位國王。誰也没有任何頭緒,除了冥王會在夜裡看着星空中漸漸暗下去的雙子座嘆着氣。



與Ido打賭後的第三十天,似是而非們在城堡的地牢發現了永遠沉睡的Revo。那口撤滿黑色玫瑰花的棺材的旁邊,另一個Revo在鏡中詭異地笑着。



+完+

【瑪奇短篇】Lost Artwork in Avalon

 長期駐守在阿瓦隆門的見習騎士們,難得接到了駐守以外的偵察任務,羊皮紙卷軸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偵察的目的地是阿瓦隆境域內的居住地遺跡,那座靠近海邊的城堡廢墟,是目前由夏至組管理的區域。這個地點他們還沒有機會仔細觀察過,這是一個良好的機會,讓他們再深入這塊應許之地一點點。 艾薇琳原本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