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題:描寫喝到爛醉的情況
——人偶,應該不會喝醉……才對吧?
Mar將裝有紅酒的杯子和Elize的互換之後不久,他決定收回這一個前設,並且覺得異常後悔。
他的小人偶——Elize,平常總是咄咄逼人的金髮人偶,此刻正在瘋狂地撕扯著被煙熏成黑紅色的長裙。蕾絲哀鳴般的撕裂聲第三次響起,小人偶發白的指尖正緊緊鑽著一條被拉扯得不成型的布條。
早知道自家人偶喝醉之後會鬧得天翻地覆的話,他就不該聽Idolfried的慫恿,連哄帶騙地讓Elize喝光那一杯釀了數十年的葡萄酒。
此時,Elize的頭髮已經變得亂糟糟的了,像剛剛從地獄深淵爬出來一般。羽毛做的頭飾歪歪斜斜地掛在金色的鬢髮旁邊,鎖鏈正在隨著人偶搖搖晃晃的頭嘩啦啦地響著。
啪嗒一聲,頭飾終於宣告支撐不住,摔在了桌面上。
人偶也會醉酒,醉酒之後也會臉紅啊……這麼思考著的Mar,伸出手撿起了紅黑相交的頭箍,順便用絲巾抹走上面的紅酒跡。
但願她明天不要頭痛就好。
Elize似乎再也不甘於單純地坐著,她扶著花瓶站起身來,抬起頭開始尋找一個明確的方向。那雙祖母綠的眼睛此時早已失了焦點,只剩下一片茫然地神色,Mar甚至開始擔心Elize這種時候還能不能好好看路了。
一步,兩步,Elize甚至還沒開始走出第三步,方向感頓失的她像個站不穩的嬰兒一般到坐在桌面上,兩隻小腿不甘心地踢打著桌面。
啪嗒啪嗒。聲音大得誇張,大到連Mar都開始懷疑陛下的木餐桌會不會因此而被敲出一道裂痕,最後垮掉。
而一段小吵鬧的時間過去以後,Elize似乎累了,她停下了折騰桌子的動作,雙手也垂在了身旁,仿佛一個斷了靈魂的傀儡那樣。如果不是Elize的嘴中還呢喃著像是夢囈一般毫無意義的短句的話,Mar幾乎都要相信她壞掉了。
“Mar……Mar……”
雖然人偶的嘴裏依舊無意識地重複著屍揮者的暱稱,但至少比剛剛要安靜多了。Mar萬般無奈地搖起了頭,然後抱起已經進入了夢境的人偶,將她安安穩穩地搬回了她的公主床上。
他能感覺到人偶的呼吸依舊有點急促,大概是酒精的關係,Elize並不是睡得特別安穩。偶爾,她還會揮一揮她的手,似乎要掙脫夢中的某個惡魔一樣。
Mar苦笑了幾聲,伸出手幫人偶梳順了那一頭被扯得像鳥窩的長髮,他的動作比平常輕,生怕太大的動靜又驚醒了Elize。
只是他對那已經爛的不成樣的裙子完全沒有輒,他始終不是擅長針線活的人。想修復裙子這種事,也只好作罷了。
去向Hiver借一兩條人偶的裙子吧,冬之子的話應該還有庫存才對。他花了幾分鐘沉思Elize的衣服該如何是好,最後還是覺得這個方案比自己縫更加靠譜一點。
於是Mar攝手攝腳地拉開椅子,準備離開這裡。
卻連一步都還沒有邁開,大衣的下擺被用力地扯住了。屍揮者困惑地回過頭,卻發現人偶的小手正拉著他的大衣下擺不肯鬆手。
“Mar……Mar……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
細微得幾乎聽不叫的碎碎念,一字一字地傳進了Mar的耳中。他啞然失笑,心想這孩子醉了也掛念這這個啊。
“好……好……我不走……”
他像是擺出了投降般的苦笑,把椅子拉到Elize的床邊,像是父親哄女兒睡覺一般,一邊輕撫者人偶微醺發燙的額頭,一邊哼唱着讓人偶能夠安心的旋律。
但願她明天醒來不要嚇到就好了。
屍揮者想了想明天的情景,又是一陣失笑。
+End+
【作者結語】
今天的份相對比較少呢……這麼說著覺得自己又產出了一篇黑歷史……
說起醉酒想到的是開車好素材……不過最近並不想上車,所以就寫了別的可能性啦。
今天依舊標題苦手……寫到最後還是發現標題忘了上……
沒關係,只好隨便寫一些(喂!
明天的命題似乎挺有趣,不知道該要寫什麼好呢……(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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